的衣着气势皆不是平常人,恭敬行礼。宁远恒也不还礼,叶川转身对二人道:“我们在路上也未见过一个女子。两位可往他处继续寻找。”
袁家仆人正要转身走,宁远恒叫住他们,“我是襄州新上任的刺史,回去转告你家主人,若有什么难处,可尽管来府衙找我。”
袁家仆人一听面前之人是刺史大人,赶忙跪下磕头,宁远恒摆摆手,让二人继续找人去了。
一旁杜明慎微微含笑,“没想到大人还未上任,便操心百姓之事,真是勤勉。”
“在其位,谋其政,既然到了这襄州做地方官,就尽力做好吧。”宁恒端起面前的酒杯,轻轻晃了晃。
说此话时,宁远恒脸上没有了半分不甘,反而有了几分期待,似乎是想马上着手干出一番事业一样。
杜明慎和宁远恒二人又聊了一会儿,酒足饭饱,各自告辞,杜明慎先把宁远恒送到门外,周寒也随着走了出来。
当宁远恒解下拴在柱子上的马缰绳,周寒随着的眼睛瞬间瞪大了。那匹马,在皑皑白雪中愈发显得如火一般艳红,为这苍茫天地,增添了一抹亮色,让人想忽略都难。
她又转头看向宁远恒,几年前那个骑在火红骏马上的意气风发的少年又浮现在脑海中,原来是他吗?当年少年郎的稚气几乎不见了,代替的是英气挺拔和沉稳。
杜明慎送走宁远恒,转身看到周寒那失神的眼光,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周寒才回过神来。杜明慎问,“看什么,这么出神?”
周寒意识到刚才自己失态,忙说:“宁大人的那匹马儿真好看。”
杜明慎又看向宁远恒的背影,介绍说:“那匹马名叫踏焰,是匹宝马,那可是宁远恒的宝贝。”
杜明慎说完,离开醉仙楼,踏着咯吱响的雪白地面,走进风雪中,密集的雪花很快淡没了他的身影。
宁远恒到了刺史衙门递交了吏部公文,就算是正式上任了,穿上刺史的官服,宁远恒还真不习惯,毕竟习惯了那束身紧衣的军人服饰,这宽大的官服,感觉很肥笨。
他又让人把近两三年内的一些公事档案整理了,拿来看看,不由得头大。他觉得这谢文星真是再该死一次,这刺史衙门中的事真是一塌糊涂。案件不清,政务不明。
唯一让他感觉欣慰地是,谢文星死得突然,没来得及将自己这几年所贪之财转移,死后财物一律被封存了。足有十万多两,一个刺史一年的俸禄也不过百余两。十万多两银子,他这要何其贪婪,才能积攒下。宁远恒不由得感慨。
就在宁远恒忙碌之时,杜明慎见到了杜太师身边的家仆,冒着风雪从京城赶来。杜明慎坐在正厅的罗汉床之上,看着厅下站着的人,淡淡地问:“他老人家有什么吩咐?”
家仆恭敬地回答,“老爷让我转告公子,江州那边对公子并不放心。恰好谢文星被害,襄州刺史空缺,太师便顺水推舟,让宁远恒到这任刺史。”
杜明慎轻笑一声,“我便知道这里就有他老人家的手笔,否则一个常年带兵打仗的武将,好端端的跑到襄州来做什么刺史。”
家仆道:“老爷说,让公子安分在家里呆着,不要和宁远恒走得太近,也不要主动去找他,但如果他有事需要帮助,也要尽力帮他。”
杜明慎仰头靠在了罗汉床上,微闭双眼,从那略显杂乱的呼吸声中,感觉到他沉重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