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口。
第二天一早,小棠就把那女子的画像拿到了商月的面前。
“夫人,据画师说,他听到贾公子叫这女子,瓶儿。”
“瓶儿?好名字。”
商月展开画卷一看,果然,画上的人乍一看,简直就是活脱脱的自己,
要说不同,除了神韵之外,就算是商月的唇下有颗痣,瓶儿没有。
商月拿着画看了许久,而后一声不响地到后院和起了泥。
“贾大哥说,和泥的时候,手劲儿一定要均匀,不能轻一下重一下,会影响胚子的效果。”
“贾大哥说,做胚子,一定要细致认真,若是差上一分一毫,都会影响该有的模样。”
“贾大哥说,烧窑的时候,一定要掌握好火候,掐好时间,这样才能不差分毫地做出自己想要的瓷器。”
“贾大哥说……”
商月在院子里絮絮叨叨地摆弄着手里的东西,小棠站在一旁打着下手,当天晚上,一对简易的瓷娃娃便烧了出来。
商月连夜为瓷娃娃上色,第二天一大早,便写好了贺词,找了个细心可靠的小厮,令其送至贾谷万家里。
然而,那小厮从商月的住处出来,却没有直接去贾谷万那里,而是打了个转儿,到了三夫人的院子。
“三夫人,这是您吩咐小的拦下的东西。”
三夫人看了一眼小厮手里捧着的礼盒包裹,脸上一喜:“赏!”
三夫人打发完小厮后,略带期待地打开了红绸子包好的包裹。
新婚贺礼,一对瓷娃娃,寒酸。
下面还夹着一张纸条:“喜结连理,百年好合?”俗气!
三夫人看着眼前的这些摇了摇头,唤道:“翠娟,把我的丹青画笔拿过来!”
三夫人将一对瓷娃娃中的女娃拿了起来,抬到与眼睛同高的地方打量着:“做工倒是不错,就是好像少了些什么。”
说着,便拿起画笔,在女瓷娃娃的唇下点了颗痣。
画完后,三夫人又将其小心翼翼地放回原处。
接着,又拿起了瓷娃娃身下的那张纸条:“俗气,真是俗气。”
说着,三夫人直接伸手把纸条撕碎,又从桌面上拿起一页新的纸张,提笔写下:“今生已矣,来生定续前缘。”
写完,连忙往红纸上吹了吹气,一脸满意地说道:“你看,这句话,是不是更适合?”
三夫人将手中的东西整改完毕,令丫鬟翠娟重新包好,并问道:“老爷是不是又跟那几个酒肉朋友出去喝茶了?”
翠娟回忆,欣喜答道:“是啊,而且,按照惯例,姥爷和友人们喝茶往往不会尽兴,到了傍晚,都会把几个友人带回来喝酒言欢。”
三夫人会意一笑:“这样,不是刚刚好嘛……”
这天下午,刘员外和几位好友喝茶回来,刚走到大门,就看到一个家丁,在大门口抱着一个红绸包着的盒子,鬼鬼祟祟的。
那家丁看到刘员外,仿佛大吃一惊,转身就要跑。
“站住!”刘员外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