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有人狡猾道:“李阿婆,我没尝出味来,你再给我来一根。”
“我也要,我也要!”
李阿婆赶忙护住碗口,赶他们就跟赶苍蝇似的,一脸嫌弃:“去去,这是李月给我的,就这么点儿,没你们的份!”
骗食失败,众人遗憾地咂咂嘴,不禁把目光移向了赵芳菲和郑年。
他们的碗更大,肉更多,汤汁更满……
赵芳菲和郑年被他们看得头皮发麻,还是李成反应最快,捧着碗唏哩呼噜一顿扒,连汤带面都塞嘴里。
李月总共才做了八两的面,哪够六人吃,李成分到的量还不够他塞牙缝,可耐不住面的味道好加的料足,面条的味道不用多说,就连里头的笋条和村里常见的菠菜都特别鲜美。
他从不爱吃竹笋这玩意儿,又苦又难嚼,只有饿到吃不上饭的时候才愿意接受,可李月做出来的不同,一口咬下去,清脆入味,与鸡汤简直绝配!
赵芳菲和郑年也尝了口,这一口下去就停不下来了,没功夫说话也没心思顾及周围的目光,心神都被这碗面所吸引。
夏季吃面很热,赵芳菲和郑年吃得大汗淋漓,但架不住面的味道好,都不愿放下筷子。
一碗面下肚连汤汁都不剩,郑年忍不住打了个嗝,他不知有多少年没这般畅快淋漓地吃过一顿饭了,赵芳菲也觉得爽快,舔了舔嘴唇觉得自己还能再吃一碗。
然而她想起面里的鸡腿肉原本是她留给李月补身子用的,现在倒好,被她没忍住给吃了个干净。
想此,赵芳菲不禁老脸一红。
郑年四人是吃得畅快,其他人却是眼热得紧。
李阿婆把碗放下,得意洋洋地望着牛氏:“快叫一声祖宗来听听。”
“放你娘的狗屁!”牛氏心里堵得慌,她与李嘴婆相斗二十多年,没想到一朝翻了船,气血上涌没把自己怄死。
不管如何,这声祖宗打死她都不会叫。
于是她耍赖道:“我先头说了,得大伙儿都说好才算,在场那么多人,我可没听见所有人都开口称赞,我看是你夸大其词了吧。”
牛氏冷眼看她,并不恼怒,兀自收拾好碗筷挎起篮子:“味道好不好刚才尝了的人心中都有数,我呢大人有大量,不跟你一般见识,反正你们李家现在和李月已经划清族谱,往后她是杂草也好金蛋也罢,都与你们无关了。”
说罢,她得意地朝她挑了挑眉,单手叉腰像只斗胜的公鸡大摇大摆地离去。
看到牛氏那吃了苍蝇似的脸色,李阿婆心中说不出的舒畅,她被牛氏骑在头上这么多年,终于在今天出了一口恶气。
她腰不酸腿不疼,步履如风,爬山都有劲儿了!
而这一切,多亏了李月。
李阿婆对李月好感倍增,牛氏却截然相反,李伯河的账和分家风波还没跟她算,眼下又多添一笔仇恨。
李月,真当是他们李家的扫把星!
牛氏对她恨得牙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