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这黑灯瞎火的……”陈大富心有怨念,但转而一想有火怕是太过招摇,万一引来人闹开了也不好看,就这么凑合吧。
“嘿嘿,小娘皮的,你再怎么躲,最后还不是落在了我的手上。”他猥琐一笑,脱下外袍就欺身压了上去。
然而……
外头电闪雷鸣。
“啊!!!”一道惊天动地的痛呼声响彻云霄,惊起无数林间躲雨的鸟群和蝙蝠。
李月捂着快要爆炸的脑袋坐起来,恰好一道闪电照亮了茅草屋内,让她勉强看清了周围的环境。
黄泥沙烁堆砌而成的土墙,四处漏风,木窗和木门在狂风中摇摇欲坠,发出“吱嘎吱嘎”令人牙酸的声音,窗纸脱落的框架上还结满了蜘蛛丝。
这破地方,怕是有十几年没人住了吧。
还有她身上的衣服,衣襟敞开里头就一块棉布裹着,露出干瘦的锁骨和肩膀。
她低声骂了句“草”,赶紧把衣服穿好。
李月脑海里一下子涌入的信息量太大,心绪如麻,一时半会儿理不清。
她挣扎着爬起来,没想到眼前一阵晕眩,后脑勺传来阵阵钝痛。
伸手一摸,湿漉黏糊还带着一股铁锈味。
是血!
他娘的!
自李月学了军体格斗后哪里还吃过这种亏!
她转头看向捂着两腿中间尤在地上打滚哀嚎的陈大富,顿时眼里怒火滔天,提起地上的木棍就揍。
“人渣!败类!连十五岁的小姑娘都不放过,你特么年纪都能当人爹了!”
“还打破人脑壳,想先奸后杀么你个崽种!”
“哎哟!嘶!你别打了!”陈大富被劈头盖脸一顿打,他常年沉迷酒色身子空亏得厉害,又被李月身上骇然的气势唬住,竟被打得毫无反手之力,只能抱着头痛呼。
主要也是他站不起来。
方才李月醒来后以为是色狼,下意识踹的那脚力道实在是大,而且他那会儿正色欲熏心,一脚下去不断也残。
陈大富可谓是身心具痛,悔的肠子都青了!
都怪李伯河办事不利,连打晕个人都不靠谱!
他暗骂了几句,又恨起李月来,他怎么都想不到李月平日里看着唯唯诺诺,连说话都不敢大声的丫头片子,发狠起来会这般心狠手辣。
“哎哟!”想的功夫,陈大富屁股上又结结实实挨了一脚,他心头火也上来了,一把抓住那根木棍,往地上啐了口,“小贱人你别给脸不要脸,信不信老子直接弄死你!我……啊!”
他讲的屁话李月一句都不想听,直接给了他一拳头。
陈大富感觉鼻子有热流滴落,一摸,都是血,他目露惊恐地指着李月:“你你你……”
李月扬起木棍,对着他冷冷一笑,威胁道:“不想死就老实从头招来,有没有同谋?为何是我?你还有没有对其他姑娘下过手?说!少一个字我就阉了你!”
“别……我说……”陈大富吓得赶紧夹紧腿,他这会儿可不敢赌,李月看着像是疯了,万一她像刚才那样再来一下,他还不如直接进宫做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