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婢女们与酒水一起呈上桌的菜,并不是用来吃的,那些菜名为“看盘”。
顾名思义,只是摆样子,不能吃的。
此时婢女们端上来的,才是宫保之前在伙房之中,领着钱金宝精心烹制的菜肴。
宫保为了自己能够赚点小钱钱,也是拼了。
他趁着婢女们上菜的功夫,站起身来,朝在座的宾客们行了个团礼,笑道:“诸公,其实之前窦公子说我是师长的家厨,并不算错。因为学生贪嘴好吃,之前在青城山与家父隐居之时,为了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便与家父学了一手相当不错的厨艺。”
宫保指了指婢女们手中托盘上的菜肴,又继续说道。
“故而我来师长府上后,因为嫌弃庖厨做饭难吃,便自告奋勇,接管了师长府邸的伙房,为师长料理一日三餐。今日这些菜肴,皆是我教授府中庖厨烹制的,还请诸公品尝一二,看看是否合口味?”
在座的这些宾客,什么山珍海味没有吃过?
对于宫保的话,自然也只是礼节性的笑着鼓掌应付一下。
要说王府的菜肴有多好吃,众人也没报太大的希望。
不过婢女们端上几案的菜肴,倒是让一众宾客们狐疑,原因无他,没一样是他们认识的。
就连窦轨这位益州大都督,虽说不算贪吃,却也吃遍了大江南北,却也未曾见过这些菜肴。
堂上众人里,也唯有王珪、赵弘安以及袁天罡三人,品尝过宫保的手艺,但今日这些菜肴,他们也大多不认识。
这也正常,宫保在王珪府上,才待了几日时间,后世那么多菜肴美食,怎么可能在几日之内重样?
赵弘安不等旁人动筷箸,便毫不客气的夹起了面前菜肴,送入了口中。
“好!守拙,你这厨艺当真能称得上天下第一!这肉可又是彖肉?老夫活了一辈子,如今才知道彖肉居然可以做得这般美味,想想还真觉得可惜。”
大堂里的一众宾客,本来已经有不少伸出了筷箸,准备夹菜,品尝一二,待听到赵弘安这么一说,不由得各个面露古怪,纷纷停住了手。
当初连刘班头他们一众衙役,都不愿意吃猪肉,更何况在座的宾客,那可都是士族官身,又怎么可能愿意吃什么猪肉。
众人不免有些愕然,心中暗道王珪这位弟子,怎么能以彖肉待客?
这也实在是太失礼了。
赵弘安吃得正高兴,一看身旁的宾客们都不动筷箸,不由奇道:“诸公,为何不尝尝?守拙的厨艺,当真了得。这些菜肴,虽是守拙教授庖厨烹制出来的,却也与守拙亲自烹饪的菜肴,相差不大,甚是美味,诸公一尝便知。”
赵弘安都如此说了,众人总归还是要给王珪与赵弘安几分面子的,便勉强伸出了筷箸,夹起一块猪肉,送入了口中。
下一刻,大堂里一众宾客,便全都愕然瞪大了眼睛。
这彖肉,为何如此美味?
原本对于这些菜肴还不感兴趣的众人,包括窦轨这位益州大都督在内,纷纷伸出了筷箸,频频夹向几案上的菜肴。
宫保对于眼前这一幕,倒很是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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