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盛府的后院也种着不少竹子,但是夏卿辞上次来时,盛纶专门开辟了一片地方,种她喜欢的花。
楚瑄带她来的,就是这个地方。
但是,带她来这里干嘛?
夏卿辞忍不住问道:“干嘛带我来这?”
难道是要看花?那跟她看竹子有什么区别,不就是多了个人。
楚瑄看着她,反问道:“阿辞不记得了吗?”
他指了指一旁的空地,道:“以前这里有一套桌椅的,你忘了?”
楚瑄这么一说,夏卿辞也想起来了。
那个时候移植来的花刚刚种下去,夏卿辞生怕种不活,每日都要来看。
楚瑄又要抓她练字,她不依,就是要看花,不愿去书房。
没办法,楚瑄只好找下人搬了套桌椅放在花旁边,让她一边练字一边看花。
练久了,就成了习惯。
哪怕后来,花儿种活了,他们还是总在这里练字。
夏卿辞记得,桌子是专门按照她的身形打造的,她坐着,高度正正好。
楚瑄就惨了,十几岁的少年长的飞快,身子高,骨头又硬。
为了陪她,只好弓着个腰,时不时就得站起来松松筋骨。
想到以前的事,夏卿辞忍不住弯了弯眼睛,笑意跃然脸上。
楚瑄见她这副模样,就知道她是想起来了。
“阿辞终于想起来了。”
夏卿辞双目含笑,看着他道:“我记得,楚瑄哥哥坐久了身子不舒服,就总哎呦哎呦的叫,听的我直乐。”
那时她每次见楚瑄难受,都要拍掌大笑,为此,还非不让换桌子。
楚瑄道:“小没良心的,我那样是怪谁,还不是阿辞你非要在这练字。”
夏卿辞哼哼道:“谁叫你那时候要教我练字,我又不喜欢,可不得使劲折腾你。”
楚瑄恍然大悟,他点了点夏卿辞的额头,道:“我说呢,原来你不是想看花,只是为了躲避练字。”
“结果还是被我抓着练字,就不开心了,在这折腾我。”
“我可真是冤枉,要是我不教你,你可就要被太傅严厉看管了。”
夏卿辞双臂环胸,一扭头,傲娇道:“那我可不管,我又没办法折腾外祖父,那不就只能对你下手了。”
楚瑄叹了口气,道:“没事,阿辞折腾我,我也挺乐在其中的。”
那时小姑娘的小把戏,虽然有时让他累了点,但也是开心的。
楚瑄转头,看了看院墙,道:“那,那面院墙,还有那棵树,阿辞还记得吗?”
他的手指指过去,夏卿辞顺着看去。
脑中,幼时的记忆慢慢浮现上来。
那时候,她年纪小,大人是不允许她单独和下人出门的。
但是夏卿辞从小就叛逆,越不允许什么,她就越想做。
而且,外面那么大,比府里好玩多了,吃的也多。
她便想着各种办法偷溜出府,当然,没有一次是成功的。
但是楚瑄就不同,他已经是个半大的少年了,盛纶对他的管束便不怎么严。
他总是能出府,但是每次出去,也会给夏卿辞带很多新鲜玩意。
夏卿辞一开始还很开心,但很快就不满足于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