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窗户回床上。
谁料,在角落的树丛间,她看见一个人影。
“叶之寒。”夏卿辞试探性的喊道。
下一秒,人影动了,他走了出来,确实是叶之寒没错。
夏卿辞问道:“你怎么在这?你没有告诉我你来了啊?”
她指的告诉,是用石子敲击窗户给她传递信号。
叶之寒看着站在窗边的小姑娘,她裹着厚重的毛边斗篷,脸色苍白,不带一点血色。
下巴本来就是尖尖的,如今越发尖了,瘦的人心发慌。
脖颈处,斗篷没盖住的地方露出一半白纱布来。
只那双眼,依旧是明亮透澈,仿佛含着万千情意。
叶之寒走近了,手指拂过她的缠在脖间的白纱布,问道:“疼吗?”
他明明只说了两个字,夏卿辞却能感受到他的疼惜。
她如实回答:“很疼的,但最开始更多的是怕。好怕那个刺客不小心,就把我的脖子给划开了,我还不想那么快死呢。”
叶之寒恨不得自己替她受了这段苦楚,可是他什么都做不到,连入生辰宴的资格都没有。
他只知道太子的生辰宴上出现了刺客,知道她被吓病了。
可是她被劫持,还受伤了的消息,却还是楚瑄好意告诉他的。
夏卿辞看到叶之寒眼中的痛苦,握住了他的手。
“那你呢?你为什么没告诉我你来了?”
她转移话题,不想再继续提她的伤。
叶之寒薄唇轻抿,配合的没有再说起。
“我听说你病的很严重,我怕打扰你休息。”
所以不敢告诉你我来了,只是每日夜晚默默的在房外守着,只要知道你安好就好。
叶之寒明明没说后面的话,夏卿辞却好像能听出来。
“笨蛋,怎么会打扰我休息。再说了,就算你怕打扰我也不用每天都偷偷过来啊,等过个几天我好些再来也不迟。”
叶之寒这次却没听她的,果断的摇头:“不行,我想每日都看到你,哪怕是隔着墙壁,隔着窗户。”
夏卿辞苍白的脸上悄悄飘起两团粉霞,她小声嘟囔:“还说自己不会说话,明明很会说好话哄我开心的。”
叶之寒耳里极佳,即使她的声音小的可怜,可离得这么近,他还是听的一清二楚。
这不是什么刻意拿来哄她的好话,只是他心里这么想的,便这么说出来了。
夏卿辞又问:“那你日日来,在外面站多久啊?”
她本想着至多一两个时辰,可是见着叶之寒久久不语,夏卿辞突然有种预感。
“你,不会是站一个晚上吧?”
很好,这下叶之寒点头了。
夏卿辞无语凝噎,这该让她怎么说好。
她秀眉微蹙,不开心的看向叶之寒:“虽然你这样做,我是很感动。可是!”
“这样不好,你以后不要站这么久了。”
叶之寒没有说话,夏卿辞却莫名感受到了,这是他无声的拒绝。
夏卿辞宣布,她是真的生气了。
她气呼呼道:“你对着一堵墙看一晚上有什么意思,墙又不是我!现在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好啊,你以后就和这面墙在一起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