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宫铭这个人怎么那么讨厌呢?明明……”
苏恬简听到了水珠下坠的声音,她知道那是眼泪流到玻璃杯中的声音,但她并没有转头。阿沅一直都是很要强的女孩子,这个时候她只要在就好了,只要陪她哭就好了,她只要在结束的时候递上纸巾就足够了。
江沅已经有些哽咽,但她还是决定说出来:“明明我都要准备放弃了……栖栖那天喝醉之前和我说她幸福极了……我也想要那样子的幸福。”
“苏苏~我真的好想要!”
凌晨2:30,不到100平方的单身公寓里,江沅向自己最好的闺蜜坦露心声,失恋后出国去玩没有,栖栖结婚的时候也没有,而现在只是因为那个牵动他心神的男人回来了,她树立了三年的防线,全线崩塌。
苏恬简想爱情到底是什么?竟然能够把人弄得这个样子,阿沅以前从来不会哭,谁欺负了她从来都是打回去,唯有一个宫铭伤了她的心后,全身而退的离开了。
这在她看来本身就是一种悖论,既然爱到不舍得伤害,那么又何必将自己包裹的这般严实,假装自己已经痊愈的样子呢,若是她即使拼得两败俱伤,也要……罢了,这理论都不知道被阿沅和栖栖取笑多少回了。
“想要为什么不去争取呢?”
“争取?是啊,要争取!可是苏苏~怎么办,我……还是忘不了宫铭,昨晚我一见到他,我就知道了,你说我怎么那么贱呢!他都不要我了,我却还死死的想着他!苏苏,我好痛苦……”
今天晚上的江沅格外诚实,诚实到都不像她自己了。
即便是当初江沅和宫铭谈恋爱的时候,江沅都并未在苏恬简面前说过一句喜欢一句爱,她总是那种动力十足的行动派!现在分开三年了,这崽崽反而畅所欲言了,难道时间使人成长?
“既然那么痛苦,为什么不尝试着放开他?”苏恬简试探着说道。
不知是哪里戳到了敏感神经,江沅不再低头啜泣了,将玻璃杯往床头柜上一丢,迎上她的目光,苏恬简可以肯定,她从未见过阿沅这般认真的眼神:“不!我放不开的!”
……所以,我一个恋爱小白,为什么要在这思考男女之间的感情这种严峻的问题!
“昨晚他到底说什么了,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让你这般心性大变,还是以前就就灌了,只是潜伏期有点长,现在才爆发出来。”
江沅停顿了一下又将头转了回去,考虑到烘托情感问题的气氛。苏恬简开的壁灯而不是大灯,她转回去后抱着抱枕,苏恬简一点都看不清她的面容,声音仿佛没有了方才的坚定,仿佛在述说着一件极其简单的事情:“昨晚他说……要和我结婚。”
“噗……你说什么?!”
“他说要和我结婚。”
“你答应了?”我丢,这不是开玩笑的。若不是气氛太严肃了,她真的很想扭过头看看今天是不是愚人节,她已经老了,受不了这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