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邈求证,见李跃穿着防护服过来,孙思邈呼出一口气:“此人已经染上了天花,但索性没有出痘,还有的救。”
“青雀身边的护卫呢?”李跃道。
“还不确定,不过看样子应该不会有事。”孙思邈表情没有任何的放松,“李跃说说你的想法的,处理疫病可不是开玩笑,若是寻常骗人也就罢了,如今可是大是大非的节骨眼,真拿这天花没办法,可不仅仅是戏耍满朝文武这么简单,这事情说重了,就是欺君罔上。”
李跃被这话说的心里发虚,无奈苦笑道:“孙先生,我可从始至终没说过一定能根治,我只有预防的手段,毕竟天花就在咸阳爆发,情势也由不得我不行,我尽力一试,若是不行,只能向陛下请罪了。”
孙思邈点点头:“倒也是实话,但你这性子的确该改一改,你先说说,你打算如何试?”
李跃想了想道,“我打算让牛感染天花!”
孙思邈闻言当即被李跃这话惊的说不出话来,而李跃则缓了缓继续道:“因为牛和人的体质不同,这天花对于人而言,十分致命,可对于牛而言,这痘疮在它体内被削弱了无数倍,对于牛来说,充其量不过是小打小闹而已。”
“更为关键的是,这感染天花后人出的痘疮和牛感染天花后所出的痘疮实际上可以当做亲兄弟来看,人若是感染了牛身上出的痘疮可以很快恢复,从此便不会再惧怕这真的天花……”
李跃试图用通俗易懂的话将这些全部讲明白,但无奈孙思邈不清楚病毒和免疫力到底是啥意思,可怜李跃给老道士阐述了半天自己的想法。
虽然觉得荒诞,但孙思邈也清楚,天底下感染了一次天花的人便不会感染第二次。
没有好的办法的情况下,孙思邈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按照李跃的说法,想办法让牛染上天花。
为了验证李跃的说法,孙思邈每日都和一个小道童待在牛棚里边观察,李跃劝了好几次,但老人家坚定的很,一定要做好这个记录,顺便在观察下买回来的几头母牛是否有感染的迹象。
一连看了三天,就在大家以为李跃在忽悠人时。
第四天开始,已经有几头母牛长痘了。
孙思邈见状也是震惊了,牛除了偶尔叫上几声外,根本没有要暴毙的迹象,这就证明李跃说的是有道理的,这天花在牛身上被削弱了无数倍,要是这个程度的话,人感染了,必然不会有什么大乱子,“李跃!快,过来看看!”
李跃虽然没有见过真的牛痘,但这东西想来不会有错,毕竟他也没听说过牛会有长青春痘这一说法。
在确定了就是感染了天花之后,连忙催促起别人来:“赶紧,把牛痘收集起来!顺便看看别的牛有没有中奖!”
孙思邈是个很严谨的人,尤其是对于治病救人的东西,这临床实验是必须进行的。
李跃对老道士的态度表示认可与支持,不过说真的,第一个吃螃蟹是需要勇气的。
说实在的,这毒疮挂下来的汁子太恶心了,李跃有理论,但实践起来未免腿软,他现在就等一个傻子,嗷不,是勇士站出来试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