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借着里正手里的灯笼,陈老汉和同坊的几个百姓一齐出了坊门。
安仁坊的坊墙很低,也很破败,但是陈老汉几人中没有一个从墙上翻越过去,因为根据大唐律,翻越、侵坏坊墙的人会被杖打七十杖,他们可不想受这等苦。
今天的农活还有很多,陈老汉也十分想早点出去把活干完,但他还是等坊门开了一会儿才来到坊门下。
如果去坊门早了,就有嫌疑钻宵禁的空子,然后被安上“候鼓罪”。
走到大道上,陈老汉快步朝城门走去。到了城门下,恰好看到几人缓慢推开了城门。
而在城门外,此时聚集的星夜前来准备入城贩卖蔬菜之类的小贩纷纷入城了。
小贩们入城后可以在各坊的街道上流动贩卖,但没有固定的摊位。如果想要有固定摊位,小贩们得到市场内租借店铺。
市和坊差不多,也有固定的开启时间;但市和坊又有一些差别。
市有市门,在午时击鼓三百声后开启,主管者是市令。盛世里,一切都有条不紊地发展。
陈老汉挑着一个竹编篮子,篮子里放了一把锄头。
这时城外田野上的雾气还有点冻人,不过太阳已经升起来了。望着远方,也就是百十米外,那里有一排梧桐,梧桐下一群人正在忙碌着,一块占地约两亩的田地也正从沟渠引水注灌。在水田旁除了陈老汉堂兄一家人外,还有一位耆老在协助县官管理大家的用水。
这田也是占了些地利的好处,由于是在沟渠的下游和本来就还没干,所以优先取水。和堂兄等人打过招呼,陈老汉便一起干活了。
生活本就是这样,没事一切都会平稳运行。
但这一切都在下午陈输余见到一个木头疙瘩后变了。
内屋里,七八个老头围着木头疙瘩不断研究,中间偶尔短暂交流几句便又停了沟通。
“这就是那位年轻侯爷给咱们出的难题,老夫看了看,原本的机关锁被他改了几个结构,外面又套了一层结构。老夫无能,要是一个一个实验下去,恐怕光是手法都需要上千种。”
“爹,这就是个烂木头疙瘩,孩儿取把斧头一下劈了就是,何必费这么事情!”
“你住口!”
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到他的脸上,动手的还不是陈老汉,反倒是一个看起来五十多岁的中年农夫。
“此事事关学问,这是我们墨家的荣誉,我们家族怎么出了你这么个东西!”
被骂的男人一声不吭的退到众人后边,自顾自的擦了擦鼻血。
“你们看,这机关锁本就玄妙异常,而那李跃不仅在原有的基础上进行了延伸,更是还给他上了一层护甲,李跃的回信就在里边,若是没办法打开锁子,我等当真是愧先祖。”
李跃在做这东西的时候又玩了个心眼,外边不少柱子其实都是样子货,虽然说能转动,但整体都是靠着中间加进去的柱子为核心走的。
只要抽出来,外面的盒子马上就会散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