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互相看了看对方,点了点头,开始翻阅起来。
回到吴梓萌房间,她坐在地上靠着床边,略显忧郁地说到:“我离开家都快三天了,爸妈一定很着急吧。”
吴梓萌说完这句话,我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她接着说:“这里没有信号,又荒无人烟的,怕是找都找不到吧。”
又一句话打中我的内心,星泽失踪,不也是联系不上而且找不到吗,难道?不,一定不是的,星泽虽然没玩过狼人杀,但以他的智商绝对不可能死在这里。
有一就有二,既然我们在这座大宅里遭遇到了这些,那么我们一定不是唯一的一群人。隐秘的选址,十二个房间,清新的气味,充足的食物......
怎么看都不像为了我们这一群人刚刚布置好的,最怕这游戏是个轮回。
那如果星泽也参加了游戏,那他是为了什么来的呢,他现在又在哪里呢。
我一脸愁容,这些丝毫没有头绪的问题一个又一个不断的蹦出,使我的心情跌入谷底。
“姐!你是不是累了,要不你在我房间睡会儿?”吴梓萌注意到我的落寞。
我微笑着对她摇摇头,“没事,时间不早了,我回房洗个澡。”
“嗯嗯!姐你早点休息,我也去洗洗。”,我猛地站起,有点恍惚,走在走廊上的背影愈发孤独。
我回房并没有洗澡,而是攥着从行李箱翻找出的烟,心底很挣扎。
我其实也抽烟,瘾也不小,因为上大学那会儿压力太大,就靠抽烟缓解,但是遇见星泽之后就戒了,我不想让他知道我平常要靠吞云吐雾来舒缓情绪。
至于为什么这烟在行李箱里,我只能说,除了星泽我唯一的眷恋就是烟了,我从小家庭条件不错,是爷爷奶奶拉扯大的,爸爸在我五岁那年因为贪污被抓进去,妈妈随后改嫁不要我了。
自从两位老人高龄去世后,我就没了可以依靠的对象,从那时起,我感觉我的人生安全感就由烟,赌博带来,但是随着我倾心许星泽,突然发现自己可以舍弃这两样之前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东西了。
星泽比我小一岁,和卓语霆同岁,我甚至有些时候可以在卓语霆身上找到星泽的影子。
掐着烟的手松了松,继续回忆。
认识许星泽,是在大学的跨年晚会后的聚餐上,当时我硕士基本毕业,他还在读大学,我还记得那时学生会长是许森尧,是我大学多年的朋友,这么说起来,我和许森尧认识的时间比星泽还要长。
许森尧邀请了好几个人一起聚餐,我和星泽就一桌之隔,面对面坐着。
当初的星泽整个人冷冷的,表情不多也不说话,但是真的很高很帅,用现在的话说就是撕漫男。
聚餐途中一直有妹子问他微信或者电话号码,我当时觉得有点吵,就去楼顶点了根烟顺便呼吸新鲜空气。
接着星泽也上来,他不抽烟,就是单纯被那些学妹闹得有些烦,想上来图个清净。
“别抽烟了。”些许有些命令的语气不由得让我有点惊讶,看着他微蹙的眉毛,闪闪发光的眼睛,我竟然神使鬼差的把手里抽到一半的烟给掐灭了。
“我叫许星泽,许森尧的弟弟。”他很优雅的向我自我介绍。
优雅又冷漠。
这时一阵风涌入我们两人之间,长发、衣角吹起,他的眼神不一样了。
“必荌。”。
两人沉默了很久很久。
星泽拿起手机对我说:“不介意的话,加个联系方式吗?”
我的右眼皮跳动,这次右眼皮跳得是我有生以来厉害的一次!
互相添加了联系方式后,星泽离开了天台,还不忘把他的西装外套借给我,“天台风大,小心着凉了。”,虽然这披衣服看起来很偶像剧,但是真的发生了。
等他走了之后,我又拿起一根新的烟想继续,我烟都叼在嘴里了,发现拿打火机的右手像是定住了一般,不是打不起火,是心里根本不想打起来。
我第一次火机送到嘴边又放下,烟含到嘴里又拿出来,一个人在天台上又站了很久。
那天晚上过后我们没有微信聊天,只是互相躺在对方的通讯录里给对方点赞评论。
不过。
许星泽不断的出现在我的视野里,不管是下课,图书馆还是哈里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