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陆续完成了自己的纸条,有的谨慎的对折好几次才交给李遥,有的则毫无顾忌的直接递了过来,李遥接过7号白大褂的铅笔,煞有介事的在纸条上写到:“很抱歉,我失忆了。”她说的也是实话,除了知道自己是这座别墅的主人以外,此时此刻,李遥的脑子里就像是刚拆完迁,什么也没留下。
窗外的阳光渐渐褪去,仅剩下的一点残红勉强照亮着花园里鹅卵石铺成的蜿蜒小径,却已无法分辨花圃的颜色,餐厅里各怀心事的十张面孔也随着暗淡下来,李遥忙着收纸条,也没留意是身边的哪个人走到了门后,打开了金色水晶吊灯的开关,屋子里才恢复到了人间应有的样子。
“赶紧念吧!我都等不及了!”2号律师男不合时宜的敦促着,语气里没有半点对逝者的同情,他的冷漠换来了5号医生女嫌弃的目光,但更多的却是在场男性们眼神交错的无声认同。
李遥无谓多言,逐一展开手中的纸条,出于强烈的求生意志,她洗牌般的打乱了纸条的顺序,然后字正腔圆的念起纸条上的文字。
第一张满是折痕的纸条上,一行娟秀的小字写着:“我尽力了,但却没能救出她,我很抱歉。”这笔迹显然出自在场的某位女性,李遥分别观察了一下1号寡妇和5号医生,却遗憾的没能从她们的表情中读出答案。
第二张纸条上的字体歪歪扭扭的,写着:“Eight应该是狮子座,10年前她为了取代射手女孩被富豪收养,残忍的将射手推下了楼。”“哎……”李遥小声叹了口气,心想这标榜本格推理的孤岛连环杀人案,果然遵从了“首死讨人厌”的潜规则。
翻到第三张纸条,李遥差点笑出了声,这花式钢笔笔法优雅书写的中文字,应该是想提醒观看者字条是出自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绅士:“就算曾经做过些恶作剧,但我当时也只不过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孩子,杀人放火这种卑鄙邪恶的事情,与我无关。”
“我记得那时巨蟹座男孩是最喜欢恶作剧的了!”1号寡妇操着性感妩媚的烟嗓打断道,“他经常摸进占星师院长的房中,不是将他的威士忌换成浓浓的姜醋……就是把他的钢笔水和他女儿的止咳糖浆对调……”1号寡妇吸了一口烟、满目沧桑的望向天花板,像是能从那里看到过去似的,略作停顿后看着7号白大褂说:“我发誓,如果当时院子里有桂花树,他一定会打下所有的桂花泡酒!”
“事实上他确实与那次大火有关!我是指他的恶作剧……”4号钢琴男举手示意,确仍然不敢抬头与众人对视,怯生生的说道:“……他换了她的药,我是说那个从楼梯上滚下来的女孩的止疼药,我亲眼看到巨蟹座男孩把止疼药全部换成了院长的安眠药片,因为他说射手女孩需要的只是好好睡上一觉!我当时对此坚信不疑!真是太愚蠢了……如果她没有吃下安眠药……也许……”
“够了!”11号肌肉男打断了4号钢琴男的话,“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是在告诉凶手应该去杀掉巨蟹男吗?你疯了吗?”4号钢琴男本就不善交流的样子,被11号肌肉男这么一吼,彻底没了声,起身沿着与肌肉男相反的方向,溜墙边走进厨房,不一会儿功夫,倒了满满一大杯水端回到座位上,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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