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未免太吓人了,那大圩镇的码头怎么可能是西夏人的在管理,不说是老王爷的人吗?
他顿时摸不到头脑,赶紧去江家店铺后院把镇尹叫了过来。
“我先问你个事儿,你最好仔细说,等会儿到大人面前你也得斟酌些。”
镇尹见县尉神色不对,连忙问他到底是什么事?
县尉也不敢说,只说等会儿让他老实说话,别乱说,也别少说,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等到两人走到前面店铺内,孔知县和季清浅等人正一脸冰霜的等着他们俩。
镇尹顿时觉得腿突然软了 一下子。
他慌忙拉住县尉的手,有些害怕地说道:
“大人.....大人,咱们慢些走。下官....我腿软了!”
县尉嫌弃地盯了他一眼,可是见他确实像是腿软了,他又只好双手搀扶着镇尹慢慢走到前面。
季清浅看到他这情况,心下也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镇尹心虚地嘴唇都在发抖。
季清浅顿时想通了那天问他要码头的时候,他那般慌张的神情,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呢,亏得她原先还以为镇尹是一个好人。
“走吧,我们去里面坐坐,你们在外面守着。”
一旁的江屿白也看出了其中的门道。
他让人把孔知县以及镇尹、县尉、主簿等人都引到了后院的一棵桃花树下。
此时天已经变得黯淡起来。
花树下的石桌上铺满了粉色的花瓣,江屿白想了想推开后院的门,把他们带进了后院的书房。
他带着季清浅坐在主位,孔知县和县尉坐在他的副首,镇尹和主簿则是坐在了两人的对面。
这弄得很像三堂会审。
在心理上就给了镇尹和主簿心理上的压力。
孔知县看着他大气不敢出的模样,心里顿时也明白了不少,他一脸严肃地看着镇尹,冷声道: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这个.....这个......那个。”
“下官.....那个.....下官实在是那个!!!”
镇尹眼神躲躲闪闪,说话期期艾艾,一句话说不出一个完整的意思。
“说!”
孔知县手中的茶杯如一颗出膛的炮弹,猛地掷在茶桌上,发出砰的声响。
明眼人都能看出孔知县现在很生气。
后果很严重。
可是这样一来。
镇尹埋着头缩着脖子,活像一只受惊的鸵鸟,恨不得将自己的脑袋钻进地缝里,再也不敢说半句话了。
“镇尹,事情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你还不说吗?难道你背后的主子是西夏人不成?”
季清浅掀开自己的茶盖,里面煮的不是普通的茶,而是她喜欢的的珍珠奶茶。
她吸溜一口,又嚼了嚼几口珍珠!
味儿不错!
真甜!
镇尹听到西夏二字顿时害怕地直接跪在地上。
“大人,冤枉啊!您也知道,大圩镇到现在的模样也不容易,以前多穷啊,下官也是没有办法才把码头让给了西夏的商人管理。”
“可是....可是他们说他们是普通的行商,只会帮助大圩镇好起来,下官真的没有卖国!您相信下官啊,而且下官只给了他们三年的时间。”
“下官没有想过一直把码头交给他们,也不知道他们会搞别的事情。”
镇尹一个六十三岁的老头,一边哭一边说,看着倒是情真意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