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楚淮池回握对方,“对的,我叫楚淮池。”
“Ken”
肯看向冼岚然,说:“怎么样,你的宝宝很健康吧?”
冼岚然点头。
“电梯来了。”肯提醒道,又说:“我上楼,我们真是偶遇。”
冼岚然也没拆穿他,说道:“我们先走了。”
肯点头示意。
电梯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他是我妈妈的心理医生,这个私立医院的老板就是他。”冼岚然说。
楚淮池仔细回忆道:“我上次去你妈妈的墓前,走的时候好像看见他的。”
“是去年吗?”冼岚然问。
楚淮池点头。
冼岚然眼睛酸涩,“肯他每个月都要去看我妈妈,比我还称职,他每次都会替我多带一束花。”
“以前我还接受不了的时候,忌日那段时间我在西班牙,我也不敢去看我妈,他总是很体谅我,他说替我去。”
两人走出大厅,楚淮池看了眼外面,问:“今天想去吗?”
冼岚然犹豫一瞬,然后点点头。
司机开车,把他们送到一家花店。
楚淮池买了两束花,然后坐进车里。
车厢里都是鲜花的味道,冼岚然心情一如既往的沉重。
到了山脚下,就得他们两人徒步。
今天的天不是很热,这边的不远处就是海边,海风吹过来,身体的热都淡下去不少。
冼岚然见他抱着花,走在前面。
“你都还记得路吗?”
这边都是楼梯,但是分叉比较多。
而且他很熟的走到该转方向的楼梯上。
“刚来巴塞罗那那天,我就来这儿看过你妈妈。”
“啊,你怎么不跟我说。”冼岚然停下脚步。
楚淮池也停下脚步,回头看她。
“我想着你也没回来,就过来看看,然后我准备住酒店的时候,贺宜跟我说你们下飞机了,我就在你家等你。”
楚淮池到了这么久,冼岚然搞忘记他是怎么找到她在巴塞罗那的住处。
看来她身边还是有个奸细。
贺宜和楚淮池就是邻居,关系不怎么样,但还是能说上几句话。
况且冼岚然怀着他孩子,她整天不舒服成那样,贺宜肯定是要透露行踪给楚淮池。
到了程月的墓前,墓碑常年都很干净。
和她本人那样。
冼岚然对上墓碑的照片,就有些呼吸不上来,她移开目光。
楚淮池搂在她的肩膀,安慰她。
“说不定妈妈正看着你呢,你还哭。”
冼岚然几乎把这辈子的眼泪都给了陈月。
那是这一辈子都跨不过去伤痛,时至今日,和照片上年轻优雅的女人对上视线,冼岚然永远都会模糊视线。
冼岚然去把之前放下的花束拿开,用纸巾临摹照片好几遍。
仿佛擦干净了,照片里的人就会出来一样。
“好了。”楚淮池突然按住她的手。
“妈妈永远都在,只不过你看不见她。”
冼岚然被他抱着站起来。
“我们走吧。”冼岚然看着那个墓碑,突然说道。
楚淮池回过头,问:“还是接受不了吗?”
“嗯。”冼岚然红着眼眶,毫不掩饰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