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车里坐了很久,突然摸到包里金熹的手机。
他推开车门,在一棵树下找到了一块砖,将手机砸了个稀巴烂。
偶尔过路的几个人,瞧见他这么发狂的模样,都觉得他有精神病,自觉的绕道而行。
楚淮池发泄完情绪,他靠在旁边的树上。
远处的手下们远远的注视着楚淮池,没人敢上前靠近。
楚淮池站的路边,是树荫底下,路灯穿不透具有年代感的树木,他整个人就匿于黑暗当中。
如果有人走近看,还能看见他最脆弱的一面,他的眼眶湿润,眼泪从眼尾划过。
楚淮池最后直接往学校的正门走去。
远处的手下几人面面相觑。
相互推脱。
A说:“少爷不能这么大摇大摆的走在公众场合啊!”
b说:“是啊!”
c说:“对啊!”
d看他们两个,然后翻个白眼,出声打断:“要不去提醒一下少爷呢?”
三人齐刷刷的看着他,说:“你去!”
d说:“???”
A说:“我前两天才被少爷骂了,我不敢去。”
b说:“我也被骂了,我也不敢。”
c没被骂,但他还是有理由,说:“刚刚司机说,少爷看起来很生气,我不敢。”
d懒得争论,直接一脚踩油门,把他们三个都带到了楚淮池旁边去。
三人大惊失色。
他把车开到了楚淮池的旁边,摇下车窗说:“少爷,前面人就多了,您不能直接出现在公众场合啊!”
楚淮池侧头扫过他们一眼,突然想起什么,问:“是谁给我爸打的电话?”
四人顿时大惊失色。
——
冼岚然的胃又开始疼了,她蜷缩在后座,脸上是痛苦之色。
李远把车开到最近的药店去,从药店出来,买了药和水给她。
刚好饭也送过来了。
冼岚然就躺在座位上,身上盖了一个毯子。
夜里,她面色苍白,将药吃下后,缓了一会。
她说:“把粥给我。”
李远站在外面把粥递给了她。
冼岚然吃了两口,问:“这是什么粥,怎么甜甜的?”
“南瓜粥。”
胃里面疼的没有那么紧了,稍微松了一口气,她问:“到时候去瑞士你的事情安排的怎么样了?”
李远点点头,说:“已经安排好了,我们已经全程的监视到了宴海心的行踪。”
冼岚然应了一声。
——
冼岚然周日还回公司加班,老爷子给她开了一个小会,这次由她出席俄罗斯的会议和谈一个合作。
这也算是老爷子对她的一个变相肯定。
冼岚然乘坐专机,踏上去莫斯科的行程。
与此同时,冼岚然刚上飞机,京城就发生了一场暴力袭击,受害者是楚淮池。
楚淮池被绑架,作案团伙是国外的一个雇佣兵组织。
近八个小时的飞行时间,到莫斯科已经天黑了。
冼岚然一出机舱门,冷的她不想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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