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老爷子刚好从楼上下来,就看到冼岚然像没骨头似的窝在躺椅里面。
管家过来说道:“三小姐,给您熬的鸽子汤,您现在就喝还是等一会?”
“拿过来吧。”
佣人端出来的时候也往楼上端了去。
冼岚然喊了一声:“冼岚玥好像不能喝吧?”
“三小姐,二小姐动了手术不能喝这个,但这个是给二太太的。”
老爷子走到沙发边然后坐下,道:“你二婶被你气晕了,现在还在房间里挂吊瓶呢。”
冼岚然没放心上,她躺在椅子上,笑了一声:“别把什么都加我脑袋上,本来就有毛病,跟我吵两句受不了,就说是我气晕的,我又不是她女儿。”
说白了,冼岚然又不是傻子。
老爷子看着她的动作,不满的训斥一声:“你坐没坐相,谁教你的?”
“昨晚我打牌去了,睡的晚,我到现在都没睡醒呢。”
冼岚然打了一个哈欠,困的睁不开眼睛。
“少跟你那几个狐朋狗友待,成什么样子?”冼岚然一提起那几个人,老爷子就冷着脸教训。
冼岚然全然不当一回事,老爷子的话是从右耳朵进左耳朵出,“那你们还要让林泫奕嫁过来。”
“现在跟你说两句,你是什么态度?”
冼岚然坐起身,缓缓道:“爷爷,你给我说这是我家,我现在在我自己家都不能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这是我家吗?我只是太困了,我没说什么啊?”
不知怎么的,老爷子就是越来越看冼岚然不顺眼了。
老爷子气得呵呵两声。
冼岚然也不想继续留在这儿了,她马上站起身。
“爷爷,下午我不去公司,有什么事吃完饭再说,你去下会棋,反正能叔会。”
老爷子黑着脸,半句话都没说出来。
随着老爷子上楼,管家在一旁劝道:“先生,现在的孩子都是这样,您不要拿我们那时候的眼光去看待一个女孩子。”
老爷子看了他一眼,不满的说:“你总是帮她说话,你是被她策反了吗?”
管家和他几十年的感情,也不只是仆人和先生的情感,更多的已经把彼此当做亲人了。
管家深知他的脾气,立马服软道:“不敢不敢。”
管家年轻的时候就跟着老爷子当秘书,临到退休了,他才到了冼宅做了管家,他是高材生,知识分子,接受事物很强,所以说对于冼岚然也是他身边长大的孩子,他自然是偏向。
他也很清楚,其实老爷子这么多年也就实打实的养过冼岚然这一个孩子。
就连他自己的儿子女儿,都鲜少陪伴。
冼岚然刚出生没多久,他就养在了身边。
虽然两人是爷孙俩,但更像是老来得子的关系。
他对冼岚然,更像是父亲看待孩子的感觉。
所以他总是觉得冼岚然叛逆,不听他的话。
冼岚然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十二点二十,佣人准时来喊。
等冼岚然下来,餐桌上也没人了。
佣人道:“三小姐,老先生已经吃过了,并祝福您吃完之后去老宅找老先生。”
“知道了。”冼岚然点头然后坐下。
老宅是背靠后山的一栋古式四合院,石雕影壁,庄重严肃,但无人迹之气。
这里承载了冼家几百年的春秋,等到冼岚然父亲这一辈,就已经搬进前面新修的别墅,这里的正房,改成祠堂,放置牌匾。
所以一踏进去,就是阴凉之气。
冼岚然按照规矩,进去点了香,朝着冼家祖宗鞠了三次躬,将香插至香炉。
冼岚然转身就往东厢房去。
屋子里安静至极,淡淡的凉意。
这些年,这里面的家具早就被收拾的很干净,厢房里摆着屏风,屏风上面是一幅书法作品,她绕过屏风。
屋子里只剩一个棋盘,两个座椅,旁边放置的茶桌。
冼岚然在老爷子对面坐下,冼岚然低头看着棋盘。
今天下围棋,老爷子年纪大了,就爱上这些东西。
两人一言不发,冼岚然懂老爷子什么规矩,捡起白子在他落下后放下。
冼岚然以前是不会下棋的,成年过后,才慢慢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