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就是假的,也就你信。”
“假的?”那人皱眉,他直呼道:“不可能,我们的情报不可能有错。”
冼岚然不急不慢的弯腰,低头和男人的视线齐平,她声音淡淡的问:“你叫龙贤?”
她站起身,把文件丢在他的面前,上面仔细的叙述了一个人的生平,但是冼岚然不信,就算是真的,她也不信。
只要人在这儿,他到底什么身份都显得不那么重要,因为没抓错人。
男人哆哆嗦嗦双眼恐惧的看着她,不否认也不承认。
冼岚然笑了笑,她直起身,眼神逐渐冷漠,她讥讽道:“我认识你吗?你不如讲讲当时指使你的人是谁?”
这男人原本就是绑冼岚然的那个人,当日有多么嚣张,现在就有多落寞飘零。
“用不着你认识我,你也别想知道背后的人是谁,像你这么自以为是的人,你迟早有一天阴沟里翻船!”男人一双炯炯有神的黑眸死死的盯着冼岚然,仿佛和冼岚然有什么深仇大恨。
冼岚然高高在上,一尘不染的模样,她环手抱手,丝毫不屑:“那你也看不见了。”
冼岚然转身看了一眼楚淮池,他正同样注视着自己。
男人的声音继续在她身后响起:“我不需要看见,反正想要搞死你的人很多,用不着我看见,总会有人见证你的黄昏,看看那个高高在上,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是怎么掉下来,摔成一滩泥。”
冼岚然不气反笑,转身睥睨一切,眼底是浓浓的轻蔑,她问:“你知道我以前一年要解决掉多少像你们这种无知无畏的人吗?”
冼岚然拖动刚刚准备的椅子,她又安闲的随意坐下,饶有趣味的陈述:“在我年幼的时候,绑匪想拐走我来个狸猫换太子,我未成年的时候想抓住我拿赎金,二十出头有人瞧见我漂亮想强奸我,二十二岁,我事业蒸蒸日上,同行眼红,就算介于冼家,也没少在背地给我搞点意外,直至今天,想要我死想要我彻底爬不起来,不在少数。”
说罢,她正视那个男人,一字一句问:“你觉得我会在意你所说的?”
她当然不在意,在她看来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但她也仍旧不会服输,别人费尽心思想要她死,她偏要活的好看。
“你觉得我活着是因为你们喜不喜欢你们厌不厌恶?”
冼岚然这些年有意识无意识的得罪不少人,但是又有谁真的让她吃过亏?
冼岚然的脾气很直接,她做不到不计前嫌和包容无限,只要有人敢惹她,她保证让那人全家都不好过,就如面前这个,她是得好好想想怎么收拾他。
冼岚然自问自答,她继续说:“有朝一日我即使真的不如我现在这么风光无限,不要觉得是你们的诅咒有用,就只是因为我选择那样。”
“总是想着我死我败的模样,我又没掘你祖坟,我看是脑子和屁股装反了不会思考,谁给的钱让你这么卖命敢惹我,说你狗命不值钱,真把自己当成狗让人使唤。冒昧问一句,你吃屎吗?”
话锋一转,冼岚然气定神闲的开始飙脏话,语气儒雅至极,最毒妇人嘴罢了。
身旁的人差点憋不住笑,紧抿着嘴唇,强力忍着,他们只觉得这位嘴也太毒了,没有太多下三滥的话,聊聊几句,就能说的让人喷老血。
男人的确气血翻涌,胸前起伏很大,他咬牙切齿的回怼:“总之用不着你操心是谁,先想想自己以后埋哪儿吧!”
冼岚然完全不生气,靠在椅子上挑眉道:“我当然不操心是谁,我现在也没兴趣知道,找不到人就找你这个冤大头,反正你是贱骨头我看看有多硬,总之你死我前头,就别管我埋哪儿了,地皮都比你浑身上下的器官加起来都贵。”
旁边的人都建议这哥们别说话了,冼岚然一张嘴出来,能秒杀了。
此刻楚淮池过来,他温和的说:“早餐好了,还有半个小时靠岸。”
他扫了一眼旁边的人,语气稍有不耐:“一点破事说半天。”
眼神颇有质疑他们能力的意思。
身边人顿感无奈,明明是他吩咐全凭冼小姐处理,他们总不能越俎代庖以下犯上啊。
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冼岚然也很随便,她道:“不想说就算了,我不强人所难,你自己看着处理吧。”
两人一同坐在餐桌上,楚淮池问:“出国干嘛。”
冼岚然抬眼,并不说明。
“有事。”
她这副模样也不像要将自己的行踪和计划告知的模样。
楚淮池也就不会再多问。
楚淮池的动作很迅速,冼岚然很快就坐上了去葡萄牙的私人飞机。
冼岚然坐在飞机上,看着远处楚淮池的身影几乎是一道黑点,她沉默不语,心里却莫名惆怅。
不过再次闭眼睁眼,眼里全是清明的瞳色。
楚淮池看着她的飞机飞走,转身就道:“飞机准备好了吗?”
“少爷,已经准备好了,什么时候走?”
“跟紧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