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侍应生脸上发红,摇摇头。
“那你店迟早要垮,接待什么人都不知道。”
不过这侍应生看着年轻,并未以色侍人,冼岚然以前就碰到过,因为她是内地来的,眼高于顶的看不起。
冼岚然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声很小的女音,“进。”
冼岚然开了门进去,里面并没有人。
冼岚然转过头问:“我听错了吗?”
李远摇头,“并未,我也听见了。”
里面的装修是中式古典建筑,八个人坐的圆桌,在房间的东北角还有一个雅间。
里面走出来一个女人,靠在门口。
“这位就是冼小姐吗?付先生已经等你许久。”
冼岚然朝那边走去,漂亮的美女笑着邀请她。
她站在门口,里面坐着三个男人。
还有两个女人。
值得注意到是,其中一个男人,身上穿着灰色的西装,身形欣长,坐在沙发的角落里,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露出他整张脸。
男子干净利落的短发,五官深邃俊美,剑眉入鬓,高挺的鼻梁,薄唇,染着颓靡之色。
桌上摆着的是他的眼镜。
这是楚淮池,冼岚然也不知道是怎么忍着没爆发脾气,反而坐了下来。
楚淮池背后站着一个女人,给他按头。
其余的人不认识。
只认识楚淮池,他似乎很疲惫,眼镜丢在桌子上,眼睛下面是一片青色,脸上还有青色的胡渣。
冼岚然知道他最爱干净了,不过这幅样子,究竟是工作还是娱乐搞成的,冼岚然就不得而知了。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付明昇,这两位是我的朋友,冼小姐怎么称呼?”
付明昇在三个人当中也很出挑,身上松垮的衬衫,硬朗的五官,头发是寸头。
冼岚然不轻不重的扫了一眼还闭着眼睛的楚淮池。
楚淮池也没怀疑过是冼岚然,毕竟这边姓冼的太多,况且冼岚然也没什么业务和付家有来往。
不过半梦半醒之间,他听到耳边有一道很熟悉的声音。
“付先生这是什么阵仗?不太像是谈生意啊?”冼岚然扫过一眼,讥笑一声。
任何一个地方的上流社会都一样,外表有多光鲜亮丽,内里就有多腐烂不堪。
尤其是他们这个架势,像是在嗑药,还像是在聚众淫乱。
“我朋友累着了,找了几个专业的放松一下,冼小姐不会介意吧?”付明昇笑的很奸诈。
至于另一位付明昇的朋友,似乎是港城本地人,目光炯炯的盯着冼岚然。
冼岚然也没忽略他的眼神,忍着心底的厌恶。
她一字一句道:“我叫冼岚然。”
楚淮池顿时惊醒,但是他还没缓过神来,视线迷糊的看着冼岚然这个方向。
他没戴眼镜,有些模糊,不过等到醒神的时候,又很清楚,毕竟坐的不远。
“你的朋友是被我吵醒了吗?”冼岚然当然没错过他眼睛里的惊讶,勾着唇问付明昇。
付明昇看了眼楚淮池,问:“醒了?要不要开个房间你再好好的休息一会?”
楚淮池突然坐直身,用手自己捏捏眼角,觉得自己看错了。
再次抬眼的时候,楚淮池只觉得自己需要静静。
“你们谈。”楚淮池有些呼吸不过来,拿起桌上的眼镜,逃避似的往外走。
一出门,就碰见在外面餐厅的李远。
他们是认识的,这毕竟是自己老板的“男朋友”。
李远双眼死死的盯着他,他不是没看到刚刚那一幕,温柔的美女给他捏头。
“淮池也是京城人,冼小姐也来自京城……”
“认识。”冼岚然打断道。
不止是认识,还是熟人,负距离的熟人。
她又补充一句,阴阳怪气,“不熟。”
看着楚淮池的行为,不过多半八九不离十。
付明昇看了眼身边的女公关们,道:“你们出去。”
等人走光,就剩下三个人。
付明昇直说:“那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我爸有意图把那块地卖给姓叶的,但是我没有,那是我妈的遗产。”
“姓叶的?”冼岚然皱眉。
他们冼家也没人姓叶吧?
“嗯哼。”付明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似乎喝的不少了,空气中都弥漫着酒味。
付明昇解释道:“冼小姐见谅,这家饭菜不怎么好吃,就不请你吃饭了。”
“我来也不是为了吃饭,付总要说什么直说。”
付明昇说:“长话短说,这块地不会卖,就算买到了,带着我尸体看你们要不要。”
话说的这么绝,但是冼岚然还是好奇那个姓叶的,最好不是她想的那样。
付明昇靠在沙发,觉得醉人,双眼微阖。
付明昇的朋友解释道:“那个房子是阿晟母亲最后的遗产,当初立了一个继承人,是他母亲的侄女,内幕不清楚,最后落在了他父亲手里,但是他父亲决定要卖,买家是阿晟的表妹。”
可买主不是老爷子吗?
冼岚然一针见血的问:“付总表妹叫什么名字?”
付明昇有些难受,用手挡着头顶的光,思索半天才道:“叫叶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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