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长正常人拥有的脑子。
“丛星,她们是我邀请来的客人,今天我过生日!”蒋羽仕出面制止道。
丛星一上来就这么不给面子,他倒觉得有些头疼,丛星的确是自己朋友,平时都是他舔对方,况且还捞不到一点好。
如果真是朋友,听到这句话都应该明白,朋友的局面,不能砸,即使对方是仇人,况且冼岚然还算不上她仇人。
偏偏丛星哪里懂,她觉得世界就该围着她自己转,她有钱有地位的,比她差就应该捧着她,比她好的自然因为她的年纪小爱护好她。
冼岚然真是想知道丛家是怎么教小孩的,人最应该学习的不就是自知之明吗?
试问冼岚然没出名那几年,人家外界也知道有这号人,都不算人物。
老爷子的育儿经再怎么说也值得丛家教两个孩子了。
“过年也不许你跟她们走这么近”丛星完全不买账,继续耍大小姐脾气“你们简直是阴魂不散!”
如果对方是一般的大小姐,可能就忍住了,偏偏撞上了刺头。
“彼此彼此。”
冼岚然懒得跟她废话那么多。
她不紧不慢的站起来。
冼岚然身高很优异,父母天生就高,再加上母亲来自北方又是运动员,她净身高174。
站在丛星面前更是小巫见大巫。
丛星皱着眉,自己面前被一层阴影笼罩,她下意识退步。
警惕的看着对方,问:“你要干什么?”
丛星看到对方眼里冒出的火,嘴角却上扬,笑不达眼底的诡异。
刚问出声。
冼岚然一把抓住她大力往水边拖。
一把扔进了泳池。
巨大的落水声顿时让全场安静下来,就连伴奏音乐都适时停下,空气中莫名带着诡异的气氛。
没看错的话,摔下去的是丛家二小姐,丛家的小公主,所有人避讳莫深,哪里敢收拾她。
丛星从泳池冒出头来,都是懵的,没想到过自己会这么狼狈。
“你脑子有病,清醒清醒。”
冼岚然眼神冷漠,话语中带着嘲讽,她就站在岸边,脸上的蔑视是遮都不遮住。
“冼岚然!你竟然敢推我!啊!”丛星气的不轻,在泳池里胡乱拍水,溅起的浪花拍在了她的裤腿上,“我要告你!你等着!”
冼岚然啧了一声,她怕丛星的警告吗?
她甚至都没把丛星的话放在心上,简直是让人觉得贻笑大方。
冼岚然双手抱胸,暇以整好的看着她狼狈样。
“你走哪儿骂我到哪儿,我没把你嘴撕烂,你都不知道什么叫活该”冼岚然嗤了一声,“以前姚嘉荷也是你这样,你看她为什么现在躲着我走了?”
冼岚然不喜欢跟这些无聊的人撕逼,但是当她烦了,她不介意收拾收拾。
“你就算回去告了我,那又怎样?你爸妈有本事就拦着我要个说法,或者说给我发律师函,毕竟你们家最喜欢干这种事情了。”
冼岚然语气极为随意,最后一句也很让人觉得意味深长。
事实上,每个家里面都有些捂不住的破事,丛家也不例外。
“三姐,你要不然过来坐会?”蒋羽仕试着问道。
好歹落水的是他朋友,就算对方不给自己面子,伤着心了,但是也没撕破脸皮,也不至于对她不管不顾,而且还是在自己的生日会上。
林泫奕笑着站起身,看了眼蒋羽仕,目光又落在了丛星的身上。
“小仕,朋友也不是这么交的,你运气不太好,遇到个两面三刀的,还是得去看看眼睛。”
蒋羽仕脸上顿时变得有些尴尬,他好歹也是刚出社会的小年轻,就算家庭背景不错,也只是这几年发家的,家里没怎么教给他太多。
他一时不太能处理这种场合,三个都是大佛,他是骑虎难下。
正当他蹙着眉心,想一个完全的话,结果冼岚然自己边准备点烟边走了。
“三姐,你就走了吗?”蒋羽仕下意识问。
“嗯,晚上回京城还有点事,祝你生日快乐。”
这话倒是挺讽刺的,把人家的生日宴搅了个彻底还让他快乐,快乐不起来了!
冼岚然也不想啊,她本意就是送那张卡,没想到来了个丛星,说话还是那么难听,她忍不了,她就要收拾人了。
和林泫奕走出别墅的时候,都能听到丛星的咆哮声。
“真不知道丛家到底是怎么教人的”林泫奕略微嫌弃道。
一般的家族,对于家中子女的各方面都有专人负责调整,哪个有事没事就扯个大嗓门吼。
林泫奕本性也很活跃,但她不会像个情绪激动的疯子一样大吼大叫,更不会像傻白甜一样对别人摇尾巴。
她的单纯乖巧只针对朋友。
再说回丛家,丛家一共有两个光明正大的孩子。
至于为什么这么说,就是因为丛家还有私生子,但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到现在也没得到证明。
老大跟老二都脑子不清醒,都让人觉得这是家族缺陷了。
冼岚然眯了眯眼,吸了一口烟,呵呵一声,一语道破:“不觉得丛家的那个继母捧杀吗?”
一直都没注意到过她们家,这两天见丛星的时间有些多,让她开始想起丛家的事情。
任何一个有智商的女人,都不会让自己的女儿一事无成,骄纵蛮横。
况且听说丛家那个,毕业于斯坦福。
就贵妇圈,虽说大家品德不怎么样,但智商学历是一个比一个高,喜欢说小话,也懂得依附丈夫,还有管教自己的儿女。
“你这么一说……”林泫奕将对丛家的信息过了一遍,“倒还真有这个可能”
坐在车里的林泫奕又继续说:“记得前两年丛月闯的祸事了吗?”
这么怎么不记得,当时闹的一度丛家都要破产。
林泫奕继续说:“当年丛月害的程棱断腿,虽然没揪出实质性的证据,程家也没手软对丛家下手,话说回来,还是上次那个楚家护住了丛家。
这段京城新闻再度被说出来,这事闹的很大,程家的继承人因为她断了腿,现在变成了一个废人,就算双腿被保住,但再次行走恐怕是天方夜谭了。
想想一个风光霁月的年轻人,因为别人断了腿,绕是她们这些不是朋友的人,都无法想象对方的痛苦与绝望。
按道理来说,程家那样报复丛家,就算楚家义正言辞的护着自诩无罪的丛家,丛家也应该淡出视野一部分,偏偏反其道而行之,丛月秘密出国,丛家就当此事没发生。
当年闹的那样难看,即使冼岚然在医院现场看到了一出闹剧,但后来,程家咬碎了牙齿吞了这口气。
“当年丛月的爸都打算放弃丛月了,但是……”她笑着顿了一下,扭头看着林泫奕,眸光晦暗不明,“她们那个继母,比亲爹还能维护丛月,你觉得这是为什么?”
林泫奕用正常思路来想,觉得这个继母是将继女视如己出,可是用在生活复杂的圈子里二十多年的思路来看,这种事情不可能发生。
人都是自私的,更何况身居高位,生活富裕的人呢?基础条件满足了,不代表精神满足,偏偏精神最能带动一个人的根本。
“人心隔肚皮,谁知道呢……”林泫奕回的很模糊,但是两人脑海里浮现了同样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