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黎总也不能狮子大张口,等黎总处理好私事,随时联系。”
那位楚家的楚淮池淡淡的道。
冼岚然站起身,和三人准备一起走。
在外人看来这完全没有问题,毕竟他们的情感私事,就算是再怎么友好的朋友也不会听下去。
况且,冼岚然的好友不是他,是黎云赫。
冼岚然和他打了一个招呼,使了个眼色然后和前面的人一起离开。
都是圈子里露面的人,没什么交情,顶多就是点头之交。
前面的两个人走的有些快,而后面的楚淮池,脚步似乎是特意放慢,冼岚然就跟在他身后,男的高大,女的身形曼妙,看起来极其相配
楚淮池回头看了她一眼,目光虽然冷淡,但眼底一扫而过的情绪却异常明显。
黎云赫没瞧见冼岚然的神色,但觉得有些怪异。
冼岚然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很清楚她是什么性格,但是黎云赫没继续想下去,转过头,看了眼惶恐的保镖。
他微微皱了眉,道:“连个女人都打不过,真不知道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保镖脸色发白,低着头认错。
走在前面的两位男士从私人通道离开,神秘的就像没来过。
京圈是一个很有意思交际圈,不知道这几年怎么回事,站队愈发明显,就比如姓容的那位,出现在黎家的宴会上面,就格外值得讨论。
楚淮池顿住脚步,侧身看着身后的女人。
此时这里空无一人,安静的走廊甚至可以听见外面的声音。
“这么坑你哥哥,你会不会觉得良心不安。”
楚淮池镜片下的双眼带着打量的意味,嘴角微微上扬,仿佛觉得有些好笑。
在外界,冼岚然这个三个字的身后,就是黎家,在外人看来,他们就是一体。
冼岚然红唇勾起,朝着他慢慢靠近,半楼住他的腰,抬头对上他的眼,不屑一顾的叹:“你对你亲表哥都敢,为什么我不敢。”
她伸手去摆弄楚淮池的领结,将领结弄成早上出门的样子,媚眼眼波流转,轻声道:“要不说我们该在一起呢。”
楚淮池一把抓住她的手,眼底闪过一丝厌恶。
“冼岚然,你是我见过最毒的。”
“怎么,后悔跟我搅在一起了吗?”冼岚然松开手,脸上的笑意淡了一半。
楚淮池冷笑一声,“怎么会”他低头吻住冼岚然的唇,并不浅尝,试图在她唇上咬出鲜血,让这只毒蛇颤栗。
松开的时候,外面响起一声枪声。
冼岚然并不意外,突然想起什么,她冷眼瞧着面前的男人。
声音不轻不重:“楚淮池,你记住,我要再在你身边看见一些阿猫阿狗,你别怪我心狠手辣。”
楚淮池未答,眼神却犹如一片寒潭。
冼岚然到了枪声响的地方看,是黎子瑞的包厢。
他半瘫在沙发上,左臂流着血,他用右手卡住左手的穴位,地上和玻璃桌上都是鲜血。
而始作俑者,被三个大汉压在地上,企图不让她继续伤人。
那个女人,嘴里还是污秽话语,眼睛通红。
混乱的场面,冼岚然就站在包厢门口。
医生过来,简单的止血,黎云赫带着黎子瑞去医院。
路过门口的时候,黎子瑞冷静自持,抬头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不知是不是无意,那一抹眼神参杂了许多。
冼岚然看着里面的人,一保镖抬头问:“冼小姐,该怎么处理?”
“绑起来,把嘴也给我封住。”
耳边都是她的咒骂怨恨,听得都耳朵疼。
有手臂粗的绳子格外结实,把她捆的死死,保镖给她端来一个椅子,冼岚然抬头说:“大家都散了吗?”
“三少走之前吩咐了,现在大家都离开了,就是可能舆论封不住。”
今天来的都是有权有势的,也不一定是与黎家多好,只能说是没有仇恨,要想封住口怕是不大现实。
冼岚然没什么表情,京圈每个人都是大嘴巴,想封住他们的嘴还真不容易,冼岚然从来就是被议论的对象,她根本不在乎,况且这是黎家的事情,虽然他们交好,但是这件事就是她搅出来的。
冼岚然看着地上的枪,漂亮的眼睛泛着冷意,地上还有烟灰缸碎裂的玻璃渣。
“你挺恶毒的,你这么爱他,伤了他的手臂你得到了什么?”
女人只发出呜咽的声音,眼泪从眼角不断滑落。
冼岚然看她的眼神实在不算平静,有种可怜的意味,觉得人没必要因为爱情做到这份上。
冼岚然家世显赫,她从一出生就是别人毕生的终点,她从来没想过会因为男人变得像个疯子。
“做人还是得有底线,女人不爱自己,乞求别人爱自己,未免太愚蠢了。”
冼岚然丢下这句话,本意打算要走。
或许是因为哭的太多,眼泪留在她的胶布上面,变得不粘,立马她就可以张开嘴说话。
“别以为你站在局外人的角度就可以数落我的可怜,我爱他,他也爱我,你总有一天也会变成你口中的小丑。”
冼岚然顿住脚步,看她的眼神不只是可怜了,还有厌恶。
在她的眼里,黎子瑞应该很爱她,但实际上,黎子瑞自己应该都不记得他们的事情了,冼岚然都懒得继续跟她辩论黎子瑞还爱不爱她。
她只冷漠的丢下一句,“不会。”
她还没到为男人痛哭流涕,丢失自我的地步。
世界上那么多有趣的事情,就得非要自寻死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