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子兰只得退下。
云澈和李邑风二人在柜子里呆了许久,外面却没有一丝声响。觉得有些气闷,便悄悄掀了盖子。
只见那大床上,静坐着一位蒙着红色面纱的红衣女子,双目紧闭,正在运功,虽面容遮住大半,又是双目紧闭,却仍隐约可见面纱内的绝色轮廓,只是面容有些苍白。
李邑风悄悄对云澈比了个手势,示意这是最好的时机,看来这妖王是受了重伤正在疗伤,如果能一击即中,倒是省下许多事来。
他二人正欲悄悄从柜内出去。
突然,听到“噗”的一声,只见那妖王口吐一大口鲜血,顿时晕了过去。
“姐姐。”听到声响,一直守在门外的子兰迅速冲了进来。
“子兰姐姐,怎么了?”屋外有人询问道。
“小妍,快叫白爷爷过来。”子兰扶起妖王,轻轻用手帕擦拭掉妖王嘴角的血迹。
顿时屋内来了好些人。
为首的是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
“白爷爷,您快救救姐姐吧。”子兰焦急的说道。
“她有多久没服药了?”白爷爷把了把脉,皱着眉头问。
“自子青姐姐走后,便没有服过。有三个月了吧。”子兰道。
“怎么回事,不是交待过了,月圆之前必须连服三日,方可度过月圆的发作之苦,怎么子青一走,就没一个省心的,你也不提醒着点。”白爷爷责怪道。
“不是子兰没提醒,只是姐姐执意不肯再服下那药。”子兰有些委屈道,“她说自己修为已有所成,不信压不住那毒性。”
“胡闹,如果她自己能压制,老夫又何必出此下策。她这是娘胎里带的毒,早跟她说了,没有别的办法,就是不听。”白爷爷摇摇头,“不要说了,快去把药端来。”
“可是,姐姐说过了,坚决不肯再服。”子兰有些犹豫。
“她现在都这样了,再不服药,怕敖不过今晚了,哪能由着她的性子来,有事老夫担着,还不快去!”白爷爷喝道。
“那,好吧。”子兰道。
不多会儿,子兰便端来一碗药,喂妖王缓缓喝下。
白爷爷给妖王把了脉,扶她躺下。
“今晚你们几个在这守着,哪都不许去。一旦妖王有什么情况,立刻报知老夫。”
子兰和几个侍女连连点头。
云澈和李邑风只得静静坐于柜中,如此过了一夜。
次日清晨。
“子兰。”一个清澈悦耳的声音响起,云澈和李邑风顿时被惊醒过来。
“姐姐,您起来了。”子兰欢愉的声音回应道,“昨夜可吓死子兰了。”
“不碍事,我就说我可以自行运功压制。”妖王道。
“可是,昨天您都晕过去了,要不是白爷爷让我给您喂下那碗药,您可就——”另一个声音回应道。
“小妍,不要说了。”子兰急忙制止她再说下去。
“你是说,我昨天又服药了?”妖王语气带着些许惊讶和沮丧。
“妖王,子兰也不想瞒着您了,白爷爷说了,如果你再这样坚持不服药,昨日那种情形会越发加剧,下回怕是没有那么好的运气能救得回来了。”
妖王沉默了一会儿,淡淡道:“知道了,子兰你下去准备一下,即刻启程吧。”
过了好一会儿,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云澈和李邑风才轻轻推开盖子,从柜子里跳了出来。
“在这坐了一夜,腰都快伸不直了。”李邑风舒展了下身子。
“这妖王怎么看起来如此虚弱,一点都没有传闻中的凶悍模样。”云澈有些不解。
“那不是正好,怕是那妖王只是虚张声势罢了,此番我们前去,只要在月圆之夜,她最虚弱的时候下手便可,顺便将那妖山一锅端了,省得那些小妖们下来为非作歹。”李邑风道。
云澈闻言,点头,向李邑风竖起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