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立下大功了。”祁啸廷不解。
“圣上怕是觉得,若不是太子殿下离宫,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长公主殿下也就不会因此身受重伤。而太子离京,是为了小妹。”祁珏分析问题向来是一针见血的。
“这……欲加之罪!”祁啸廷怒了,包括将军府的所有人都忿忿不平。
这个账怎么能这么算?
除了李芷娴,心中终于有了一丝慰藉。
看吧,她说的一点都没错,就连圣上也是这么想的。
“折腾了两日,先休息吧。我晚些时候进宫面见太子殿下,问一问情况。”祁竞说道。
……
这一日,京城的各大府邸,有人欢喜有人愁。
欢喜的是抵死没有投降的这群人,在这场平乱里他们是立下大功的人,圣上定然是要论功行赏的;
而愁的,则是投靠了轩王的那帮子人。虽然圣上和太子殿下并没有当场发落他们,可是他们却知道自己犯下的错足以断送他们后半生的仕途,甚至是性命……
于是,当有人累极回府蒙着被子呼呼大睡的时候,他们却睡意全无,心中惴惴不安,等待着属于的他们的结局,就连他们府邸之中,也因此愁云惨淡。
可是,不论他们如何忧心,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傍晚,京城中的大小官员收到了来自宫中的旨意,召京城中所有六品及以上的官员第二日入宫参与朝会。
大家心知肚明,原本是三品及以上官员,或是各府衙的第一把交椅才有资格参加的朝会,如今扩大到了六品,是圣上要当着大家的面处置这场叛乱的参与者,并且对平乱之人论功行赏了。
照理说,镇国将军府为此次平乱出了很大的力,应该会受到极大的奖赏,可他们却不这么乐观。
“二哥掌管城门营,这次出了这么大的事,他怕是逃不了干系。”晚膳时,祁竞说道。
李芷娴拿着筷子的手一顿,心中一慌,抬头朝他看去,也忘记了她一直端着的“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问道:“为什么?”
若是祁诺出了事,在这个府里她还有什么倚仗?
“一则,二哥没有管好城门营,让手底下的人轻易夺了权;二则,轩王陆陆续续的将这么多兵器和叛军运送进京城,二哥毫无知觉;不管从哪一点来看,都是他的失职。”祁竞解释道。
“那会如何?”李芷娴又追问了一句。
“叛乱是天大的事,处置的再重都是合乎情理的,端看圣上如何裁决了。”祁竞说话的声音有些沉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