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明察秋毫。”陆风璟开口道,“只是草民虽然有名义上的父亲,可草民自幼便有母亲带着逃离那个‘家’,后草民又由师父教养长大。草民不才,这些年来却也凭借自己的双手挣下了一份家业。如今,草民有足够的实力能让公主殿下过上好日子。”
“好大的口气!你所说的家业,无非就是几间珠宝铺子罢了。你可知道,只要朕动动手指,便能让你如今拥有的一切,顷刻间化为乌有?”萧正炎威胁道。
陆风璟一愣。确实,在绝对的权势面前,他那点银子又能算得上什么?陆风璟有些颓然,他倒不是心疼璨珠阁,他只是不知道他还能说些什么才能赢得这位帝王的认可。
他的神情落在萧正炎的眼中,让他更加不喜了起来。怎么?这就被唬住了?这样的人还敢肖想他的女儿,简直是笑话!
萧正炎打算下一剂猛药,让这个陆风璟知难而退。他沉了脸,道:”陆风璟,你对当朝长公主殿下心思不正,已是犯了大不敬之罪。来人,将他押入大牢,听候发落!“
这一次,他不再管皇后娘娘的求情,一挥手就让人将陆风璟给带了下去。
待人走了之后,萧纳才开口说道:”父皇,若是让安宁知道了这件事,您怕是要头疼了。“
萧雨卿若是知道父皇将他的心上人给处置了,还不得撒泼打滚的闹起来?
”哼。这个陆风璟满嘴都是对安宁的真心,可实际上不过是想要傍上安宁这棵大树为自己谋利罢了。他能骗得了安宁,却骗不了朕。朕要让安宁看看他是如何露出真面目的!“萧正炎道。
“你们都不必说了,先关他个几日,给他点苦头吃吃,他自然就知道怕了。”说罢,萧正炎一摆衣袖,起身离开。
偏殿里头剩下皇后李乐姝和太子萧纳。
李乐姝问道:“纳儿,你和母后说实话,你觉得这个陆风璟为人如何?”
为人父母,她也担心看走了眼,让女儿日后受了委屈。
萧纳道:“这几月的时间他与我们一路同行,儿臣倒是觉得这人的品性还是靠得住的,且有些才智。否则,儿臣也不会纵容着安宁与他越走越近。重要的是,安宁与他兴趣相投,儿臣看得出来,安宁与他在一块儿的时候是真的很开心。”
闻言,李乐姝点点头,道:“如此,本宫就放心一些了。得空的时候,我去劝劝你父皇吧。”
“其实,儿臣倒是觉得给他一些考验倒也不是坏事,咱们也看看他究竟能为安宁做到何种程度。”萧纳幽幽的说了一句。
……
明月楼,祁柒收到月娘传来的消息,换了一身男装出现在了明月楼为她留的专属包间内。
“发生什么事了?”祁柒问道。
今日是燕东让月娘传的消息,他的神色瞧着有些凝重。
“公子,是关于先前您让我们盯着的城西那处宅子的事。”燕东道,“早些时候,我得到消息,那处宅子已经许久没有了动静。我怕线索断了,便派了两个人冒险潜入了那条密道,想探一探这里头究竟藏了何事。”
祁柒静静地听燕东说着,没有出声。
“咱们的人透过密道一路向前,却不想在密道的尽头有人严密把守着,走在前头的人刚一露头就暴露了。”燕东将整个过程简单说了。
“人被抓了?”祁柒皱着眉头问道。
燕东沉重的点点头,道:“是。不过两人中只暴露了一人,另一人见情况不对,及时隐藏饿了身形,按原路回了城西,并将消息递了出来。我观察了两日,对方应该以为潜入密道的只有被他们抓获的一人,也没有采取什么应对的措施。”
只是,尽管没有打草惊蛇,可总归有一名弟兄落在了对方的手里,生死不明。
“尽量救人。”祁柒吩咐了一句,才接着道:“说说情况吧。”
“那是位于城中章央街的一间酒馆。”燕东道。
听了这话,祁柒靠在椅背上的身子不由地坐直了一些,问道:“章央街?”
章央街,是距离皇城最近的一条大街,与宫门只隔了一条护城河。
“是。”燕东应道,“且这间酒馆平日里是宫中侍卫,或是宫里头出来办事的宫人常去的地方。”
剩下的话已经不需要明说了。这件事,又一次地将深宫内院给牵扯了进来。
只是蹊跷的是, 大皇子萧翼已经废了,那隐藏在后头的是谁?
“燕东,你亲自接手调查,务必尽快摸清真相。让里头的兄弟扛一扛,只要有了眉目,立刻救人!”祁柒吩咐道。
燕东领命转身离去。月娘和祁柒坐在一处,她开口说道:“公子,咱们插手朝堂的事儿越来越深了。”
祁柒点点头,“日后,只怕会更深。”她将自己和萧纳的事儿告诉了她。
月娘听罢,笑了笑道:”有些缘分,还真是注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