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知道,当官的都是怎么欺负我们老百姓的!”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了一张包的仔仔细细的牛皮纸,里头是一张叠的方方正正的纸张,道:“我们连状词都已经写好了。上头是我们十几个人的画押手印。可是,我们如今连宁州城都进不去,更何况进京了。”
祁柒挑了挑眉,她似乎知道为什么宁州知府对南方来的流民管理如此严密了。
萧纳看了侍剑一眼。侍剑会意,上前一步,想要从男子手中将那份证供拿来。
那男子眼神中满是警惕,将手往回一缩,戒备地看着侍剑。方才他一时激动,将自己此行的真实目的说了出来,若是眼前的人和那些贪官是一伙儿的,那可就全完了。
萧纳见状,出声说道:“正如你说的,如今你们连宁州城都进不去,又谈何进京告御状呢?正巧,我家大人在朝中还说得上话,你将这份状词交给我,我替你送进京去。你放心,我家大人是个好人,会为你们做主的。”
十几人面面相觑,犹豫不决。他们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这年轻男子所说的话。自古官官相护,他们萍水相逢,甚至还妄图劫了他们的银子,伤了他的妹妹,他会这么好心么?
“大哥,给他吧。我们也没有其他办法了。”他的身侧,一人开口说道。
“给吧,死马当活马医吧。”
“我瞧着他们也不像坏人,不然方才也不会手下留情了。”
……
慢慢的,说话的人多了起来。那男子想了想,宛如下了天大的决心一样,猛的将手中的状纸往侍剑面前一递,道:“我就信你们一次!给!”
侍剑接过,将状纸呈给萧纳。萧纳接过一看,三页纸写的满满当当,都是这些年来他们受到的委屈。
萧纳越看,眼神越凌厉。他看向那群男子,道:“你们放心,若是这些事都是真的,我必定替你们讨回一个公道!”
说着,他将状纸递给侍剑,道:“收好。稍后我再修书一封,让人一道送回去!”
那群男子听了这话,一下便跪倒在地,道:“多谢贵人。方才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实在是对不住!”
“不怪你们。起来吧。”萧纳看着他们愧疚的神情,心里很不是滋味。
“好了。今日是你们运气好,才遇见了这位公子。日后再不可做这些打家劫舍的事儿了。我这儿有些银票,你们拿去分了,给妻儿老小弄些吃的吧。”祁柒见正事已经说完,便出声道,“秋儿。”
“是。”秋儿得了命令,从身上拿出了几张银票,递给为首的那名男子,道:“走吧。”
“多谢贵人,多谢贵人!”那群男子连连道谢,他们这真的是遇上好人了啊。
“再嘱咐你们一句,万不可将今日遇见我们之事向外透露半句。这是为你们好,知道么?”祁柒说道。
“是。贵人放心,我们定不会往外说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