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在他们家里确实没有如此严苛的等级观念。
况且,他们都知道周姨娘的事儿,也替她觉得委屈。只是毕竟是二叔家里头的事儿,也没有他们插嘴的份儿罢了。
“我只是转达姨娘的意思罢了。”祁青笑着说道,“不过,我见着姨娘如此高兴的模样,心里也很是高兴。真的,很感谢你们。”
说完,祁青又说了第二件事儿。
“这第二件事儿,我是替娇儿来道歉的。那日,她口不择言,说了不合时宜的话,回去后爹也狠狠的责骂过她。还请大家伙儿大人有大量,不要与她一般见识。”
“此事与你无关,何需你来替她道歉。”说起这件事,祁意心里头便有些不高兴了。
“虽然她是嫡出,我是庶出,可毕竟也是我的妹妹。她说错了话,做错了事,合该我来道歉的。只是希望你们不会觉得我的身份怠慢了。”祁青说道。
“堂兄,你多虑了。我们都和你说了多少次了,我们从未轻视过你,你又何必时刻将所谓的出身作为枷锁捆绑着自己呢?”祁意听他又说起出身,心里头叹息了一声,再一次劝道。
祁青摇摇头,笑笑并不说话,只是端起茶喝了一口,有道:“还希望五公子将我方才所说转达给将军、夫人和各位公子小姐,祁青在些谢过了。”
祁意知道劝不了他,毕竟这么多年都是如此。他问道:”既是你与姨娘的一番心意,你与我一道回府吧,亲手将东西交给他们。“
祁青再次摇了摇头,道:”我就不去了。若是被母亲知道了,怕是会不高兴了。“
他口中的母亲,便是他的嫡母——祁二夫人了。
他站起身来,拱手说道:“劳烦五公子了。祁青便不多做打扰,告辞。”
说罢,便往外头走去。
祁意将他送了出去。看着往远处走去的祁青半晌,才吩咐小厮拿好东西,回了将军府。
“这布的样式倒是怪新颖的,你是哪儿弄来的?”薛言听得下人说祁意在前厅等着大家,便和祁大将军一道出来了,见了桌上堆着布匹问道。
见人都到齐了,祁意才将今日见到祁青的事儿说了,一字不落的转述了他的话。
“哎。”薛言听罢,无奈的叹息了一声,道:“要我说啊,周姨娘真是不容易。二十多年了,始终规规矩矩、本本分分的伺候母亲,未曾从她嘴里听过一句怨言。若换了是我可忍不了。”
祁啸廷在一旁转头看了她一眼,道:“你没有这个机会的,我这辈子不会有第二个女人!”
薛言方才还在替周姨娘叹息,听了这话脸“唰”地一下红了起来。她伸手掐了祁啸廷一把,道:“说什么呢?孩子们都在这儿,害不害臊?!”
祁啸廷扫了眼底下坐着的几人,拼命忍着笑的样子,又看向薛言,嘟囔了一句:“本来就是嘛。”
薛言不再理他,让众人上前来挑了适合自己的样式,说明日请秀娘上门来给大家伙儿做衣裳。
祁柒选的依旧是素净的样式,她眼里看着的是手中的布匹,心里想着的却是:”这周姨娘确实是不容易,但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竟能生生地隐忍二十余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