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被黑雾完全堵死了!
“虽然你小子身上有令我讨厌的气息,但是对我而言,只要吞了你,我就能脱离现在的状态。”黑影逐渐向无垠靠近,“你还是别挣扎了,早点被我吞噬,还能早点脱离痛苦。”
“啊……抱歉。轻而易举就放弃可不是我的风格。”无垠摇了摇头,“吞了我?呵……就怕你没那么大胃口!
太虚剑形,化形·雨燕!”
(这家伙……说的那个人应该就是华吧……既然这样的话,用这一招!)
“还是熟悉的招式啊……”黑影淡淡回道,“但可惜,面对现在这个状态的我,还是没用。”
它照样是用黑雾准备包住那只雨燕。
“那可说不准。”
无垠的话音落下时,那只大雨燕突然炸开,分裂成了无数小雨燕!它们直接朝着围住出口的黑雾飞去!
(无垠对崩坏能的操控能力极强,几乎无人能出其右,而且太虚剑气的掌控程度几乎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只是自身难以直接利用海量崩坏能。这就是为什么他无法用出太虚剑神。
苏无垠确实天赋异禀,但是这一世没有律者核心和融合战士之躯的他难以操控大量崩坏能,这一点还是硬伤。而且更奇怪的是,他竟然连圣痕也没有!
所以说,苏无垠身上的谜团依旧很多。)
然而,出乎无垠的意料之中,这小雨燕竟然能将堵在门口的黑雾穿透!
“看来我猜的没错。”
无垠也不敢继续耽搁,但是临走前,他一眼盯上了那只掉落在地上的魔笛,他随后立刻以最快的速度拿起了魔笛,并离开了这里。
“我是不会让你跑的……”
空间内,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回响……
……
“呼……”无垠从山洞里走出来,轻吐一口气,迎面便碰上了前来与他会面的季星,“看样子,你们弄得差不多了?”
“嗯。”季星点了点头,“依苏兄所言,两家走火入魔之人不在少数。”
“都杀了?”无垠挑了挑眉毛。
“症状太严重的只能这么做。”城主有些痛心地说道,“我虽爱惜城中百姓,但却也明白苏兄所说的话。”
“既然你爱惜城中百姓,那我现在希望你赶紧将他们全部疏散。”无垠神色凝重,“这山洞里有一处祭坛,里面有个大妖邪,实力十分恐怖!
我难以彻底消灭这厮,只能让你们尽快撤离。一旦这厮出来,玥殷城必会生灵涂炭!
而且它杀的人越多,它的实力也会越强。必须疏散百姓,让这厮不能增长实力!”
而无垠话音刚落,身后山洞尚在燃烧的火把突然熄灭,一缕缕黑雾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内!
“快!”无垠一声怒喝,随后拔出大剑和长剑。
“太虚剑形,守剑·劲竹!
开剑·震风!”
左右互搏,无垠手持双剑各使出一招,进攻加防守,暂时堵住了黑雾的前进。
季星亦是见多识广、老谋深算之人。见识了无垠的太虚剑气,他自然明白那团黑雾的危险。他当即号令所有人赶紧离开。
只是——
“什么?!”
一道黑雾竟然突破了无垠的防线,但是却直接绕过了无垠,目标竟然是——
“啊——!救我啊!”
“抓紧我!”
无垠立刻放下长剑,一把抓住了快被拉进去的顾鹰!同时他操控着剑气,试图将抓住顾鹰双腿的那道黑雾斩断。
“愣着干嘛?!快走!留在这里也只会白白送死!”无垠赶紧朝身后吼了一嗓子。
季星也立刻反应过来,赶紧带领自家精锐离开这里。
只是,无垠的剑气仍然对这些黑雾无效!
即使无垠拼了命也想救顾鹰,但是对方被抓住的那一刻起,他就在被不断侵蚀。
直到他的惨叫声和求救声再也发不出来的时候,无垠才明白对方真没救了,而且自己再努力也拉不过来。对方就这么被拖进了山洞……
“嘁……”无垠一脸不爽,而且他也听到了周围的骚动,“果然来了啊……”
突然,在周围的森林里,陆陆续续出现了各种各样的崩坏兽,它们都在虎视眈眈地盯着无垠!
“等等……我记得顾鹰可以通过吹响这只魔笛来操控崩坏兽以及改造的怪物。”无垠脑海里灵光一现,“既然这样……”
无垠擦了擦魔笛,然后——
呜——呜~
虽然无垠确实没学过任何乐器,但是他这次吹出来的声音和顾鹰的大差不差。而那些崩坏兽居然真的朝无垠跪伏!
但是这一吹,无垠也明白一个事实。
看着逐渐到洞口的黑雾,无垠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这个魔笛被吹响时传来的崩坏能波动和那团黑雾很相似,这么说来,这支笛子很可能是那黑雾的一部分……
能号令崩坏兽,有独立意识,被华斩杀过……
这道灵魂,或者说怨念的身份是——蚩尤?!
既然这样,那就……)
咔——咔咔——砰!
魔笛被剑气斩得四分五裂,然后直接炸开!
其中逸散的邪祟之气也验证了无垠的猜想。
不仅如此,连那山洞深处都传来了一声奇怪的哀嚎。
“看样子,应该能拖慢这家伙的行动了。”无垠松了口气,然后用太虚剑气将山洞封了起来,“得快点和华取得联络。”
他迅速离开了这里。
然而,无垠忘了一点——
今天是血夜!
猩红的月光洒下,即使有密林遮挡,但是依旧有月光洒在了山洞口处。
那团试图冲击无垠设下的屏障的黑雾突然安静了下来,而在那深处的祭坛,其中的黑色人影竟然缓缓从祭坛里将下半身拖了出来!
……
数年前。
“唔……”无垠神色痛苦地从睡梦中醒来,抬头看向了窗外的那一轮残月,“怎么回事……
为什么我的梦里会有那道血色的身影……为什么我一看到他,心里就会感到无比的悲伤……?”
他不知道,而且也不会知道——一个残缺的灵魂,又怎会知晓一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