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
难不成这一切是路远的安排?
可他现在大概率也身陷囹圄,自身难保。要是有这样的本事,她早就该被放出去了。
“婶子,要是我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燕窝吧。”苏瑶又试着跟保姆套近乎,“这不应该是我这个嫌疑犯该有的待遇,到底是哪个领导给我的安排呀?只要你告诉我,锅里剩下的半碗,都给你吃了。”
保姆扫了她一眼,冷冷道:“我也不清楚,有得吃你就赶紧吃。不用再想着套我的话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保姆直接把她的想法给掐灭了。
在保姆这里吃了“闭门羹”,苏瑶也没了继续打探的心情,直接把一碗半燕窝都吃下肚。
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她实在把控不了,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自己养足精力,关键时刻还得有强壮的身体。
吃完午饭,她就直接回了房间睡觉。
她刚躺下,就听到有声音隐约从窗户那边传来,估摸是外面看守的人在说话。
窗户虽然被封死了,但没有达到隔音的效果,她立马爬起来,趴在窗户上偷听外面的讲话。
大概是说话的人离窗户有些远,她能听到一些声音,但又听不清他们到底说了什么内容。
就算她再怎么用力把耳朵贴在窗户上,最后一点信息都获取不到。
直至外面的说话声没了,她才重新躺回床上。
刚才吃得饱还有些睡意,现在偷听完,已经气得丁点睡意都没有了。
她睁着眼睛,看着头顶上的天花板,心里无比想念路远和两个孩子。
路远现在受的苦应该比她还多,摆摆和铛铛,早就把最后一点存货口粮都喝完了,才半岁多点的孩子,只能靠迷糊养着了,真担心这样会营养不良。
要是她这次有点什么不测,路远会没了媳妇,孩子会没了妈,他们会成了可怜兮兮的丈夫和孩子。也不对,说不定路远这狗男人会迅速再娶,给两孩子找个后妈,他们被后妈欺负。
她天马行空地想着,最后成功把自己气哭了。
哭着哭着就累了,累了就睡着了。
苏瑶醒来的时候,房间内一片昏暗,她以为自己直接睡到了傍晚,可看了眼手表,才下午三点钟。
看来是要下雨了。
她从床上爬起来,刚走出房间,一阵北风就呼啸而来,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不仅仅是要下雨,还要降温了。
当初被带走时穿的这身衣服并不厚,之前穿着还凑合,如今一降温,就有些抵不住了。
“这里给你准备了一箱厚衣服,你拿去穿吧。”
突然传来保姆的声音,苏瑶这才看清她一直站在角落里,配上此刻昏暗的环境,真的有些灵异。
话音刚落,也不等她回答,她已经起身进了小房间,紧接着就搬着一个大箱子出来。
其实刚来到这里的时候,保姆已经给她准备了换洗的衣服,只是她不肯要,只洗了澡,然后重新穿回自己的衣服。
可如今至少降温了七八度,而且还有继续下降的趋势,她那点骨气、风度,在温度面前就不够使了。
算了,万一把自己冷感冒了,到时候哪里的力气跟他们抗衡?
万一病得神志不清,被他们趁机拿着手画押承认自己是卖国贼,那更不划算。
她走过去,把箱子打开,打算随便拿几件厚的抗冷的衣裤就好,没想到里头的衣服全是款式新潮的。
这些衣服不仅款式新潮,就连布料、做工都非常讲究。
她越来越觉得不对劲,这明显就不是一个嫌疑犯该有的待遇。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接下来几天,苏瑶每天都被关在这个房子里,没有挨打没有受刑,锦衣玉食得如同一只被圈养的金丝雀。
生活得越好越安逸,她的心就越不安,可想冲破如今的牢笼,一点思路都没有。
这天早上正在吃早饭,外头就有个人进来了,他把保姆喊到一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保姆就非常激动地说:“不行,绝对不行,要是路上出了点什么差错,这责任谁都担当不起。”
“可那边等着办,咱必须尽快送过去。”
“那就让照相馆的人直接过来,大不了多花几个钱。只要安全,这钱花了也没人敢说什么。”
“行吧,我现在去跟照相馆的人说说。”
说完,男人转身就出去了,苏瑶低头认真吃饭,佯装没有偷听他们讲话。
保姆重新回到餐厅,站在苏瑶对面,说:“你吃完就把头发梳整齐,等会有人过来给你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