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顿了顿,“照实说。”
“他……只剩他独自一人回来!”说完这话,地上那人直接匍匐在地,声音颤抖,“主、主子,秃鹫刚到便昏倒在地,属下粗看了一下,伤势严重,对方毕竟位高权重,随身保护之人也必然不凡,求主子饶了秃鹫这回,让他留着命将功折罪!”
“咔嚓——!”金桂断成两节,娇嫩的桂花重重的砸在地面上,只余满地狼藉。
“无能!”
“主子!求主子开恩!求主子饶过秃鹫这一回吧!”
“哼!”抬脚狠狠的踩住地上的桂花,用力碾了碾,半晌冷声道:“你去告诉秃鹫,仅此一次。”
“是!是是!”地上之人不断磕头,“属下替秃鹫谢过主子不杀之恩!”
“滚!”
“属下这就滚!这就滚!”
……
“你究竟要带我去哪。”
“拖去卖了!”
“嗤。”梼杌嗤之以鼻。
柒月公子怒道:“梼杌你大爷的!还敢对本公子嗤之以鼻?!信不信老子真的卖你去青楼当一辈子龟公。”
梼杌有些吃力的翻个身侧躺,“聒噪。”
“奶奶个熊的!你太过分了死梼杌,老子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呐!你竟敢拿屁股对着老子!”柒月公子拿起月骨折扇就朝梼杌背上一敲,“而且马车内就这么大点地方,老子倒是要瞧你能躲到哪里去!”
“呼——”梼杌长出一口气在他二十二年的杀手生涯中,真的从未遇见过如此聒噪之辈,对于这点他敢用他的项上人头发毒誓!
只是他现在身受重伤,柒月公子虽带他医治,但也在他的药里加了少量的曼陀罗花汁,让他全身软弱无力,虽然有助于他恢复,但却也让他现在毫无还手之力,只能任由柒月公子荼毒他的耳朵。
梼杌皱眉,转过身直视柒月公子,“你到底要怎样才可以好好安静一会?”
似乎就是在等这句话,柒月公子迅速收起方才那炸毛的样子,面具下透出的一双眼睛闪着莫名的光亮,“这个!你在这里签字画押,之后的路途中,你不叫本公子开口,本公子绝对不打扰你半分,要吃什么就立马给你弄来!”
“这是……?”梼杌看着柒月公子手中那一沓纸上一行行的数字,声音罕见的有些疑惑,有些不确定。
“账单啊!”声音很是愉悦,也很是……理所当然!
“我自然知晓这是账单。”梼杌直视柒月公子面具后晶亮的双眸,似乎真的不太确信世上竟然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只是,我以为即便是我这般杀人不眨眼的冷血杀手,亦是有底线的。”
柒月公子抬手挠了挠头发,声音很是疑惑,只不过那双眸中却是瞧不见丝毫的疑惑之色,“底线是什么线?本公子孤陋寡闻,只听说过丝线、金线、银线的,哦!对了还有一种加什么孔雀丝线的,听说是用孔雀最美丽的尾羽一点点织成的,十分名贵,就上次本公子去南疆的时候,有幸见过一位老婆婆就是在织这种孔雀丝线的,我跟你说啊那次……”
“闭嘴!”见他又关不住话匣子,梼杌终于忍无可忍的出声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