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自家大哥身后的小厮突然变成了杨霁云,蔡岚依吓了一跳,“元宝哥怎么是你!”旋即脸色一变,“这可是皇庄,要是被别人发现可就遭了!”
“我……”
“煊王殿下万安!”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不远处的回廊处煊王信步而来。
三人行过礼后本想告退,煊王却道:“本以为今年王母诞躲懒的只有本王,不想岚骁兄竟是同道知己。”
“臣不敢,臣骑射技艺粗疏,比不得诸位殿下文武双全,早早便输下阵来,委实惭愧。”
蔡岚骁脸上不显,可心底甚是郁闷,可不是吗,他从小便不喜文墨精于骑射武功,诸位皇子虽打小便有专门的文武太傅精心教导,但毕竟是皇子龙孙,哪有人真敢太过较真,让尊贵的殿下们损失半分。
那些殿下们的骑射技术,蔡岚骁想赢的话并不费事,且能赢过诸位皇子的也大有人在,只不过赢了皇子不就是落了皇上的面子,所以所谓比试不过是诸位皇子争夺皇上宠爱的一场角逐罢了,蔡岚骁本就纨绔名声在外,上场便直接输掉即可,不像那些骑射名声在外的武将出身子弟,既要输还要输得看不出故意输才行。
在武之一道,蔡岚骁可谓天赋异禀,心中自有一股子傲然,他不屑与能轻松战胜的对手计较,所以输掉比赛对他来说并无多大的影响,但是他还是郁闷,因为输掉比赛却也意味着与落梅白雪无缘,何况王母诞结束后等着他的还有抄不完的法华经!
煊王余光掠过低眉顺眼的蔡澜依,轻笑,“只是错过了那坛落梅白雪甚是惋惜。”
蔡岚骁满脸懊恼,“谁说不是呢!早知道我就不让……”
“大哥!”蔡岚依轻拉了拉蔡岚骁衣袖,“大哥!殿下面前你胡言乱语什么。”
蔡岚骁自知失言,眼瞧着煊王面上不见异色,心下稍安,但刚毅的脸上仍划过一抹窘迫,“臣失言了,万望殿下恕罪。”
“此处并无其他人在场,岚骁兄莫要过于拘谨。”煊王笑得温润,忽将背于身后的手抬于身前,修长的手指抓着一直青玉酒坛,“酒之一道,本王觉着定与岚骁兄能说到一处。”
蔡岚骁再如何懂规矩,也毕竟还只是少年郎,一听酒字态度便已然放松几分,“殿下这是?”
煊王摇了摇手中青玉酒坛,笑容中平添了几分爽朗,“荔枝醉晚云。”
“什么?!”蔡岚骁瞪大了双眸,眼里除了煊王手中酒坛,其他再也瞧不见,惊讶之余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说话声音都有些颤抖,“这这这……臣听说此酒用多种名贵药材酿制,闻起来却并无任何药味,反而有一股淡淡的荔枝香味,喝起来滋味变化多端,根据不同配菜可品出不同味道!”言及此,再度咽了咽口水,搓着厚实的手掌,盯着青玉酒坛的目光灼热得恨不得把酒坛烧出两个洞,“最奇异的还在‘醉晚云’这三字之中,传闻荔枝醉晚云只能用青玉酒器密封保存,一经倒出,不过片刻原本清澈透明的酒液便会变成晚云般的霞红色!”
“岚骁兄果真是懂酒之人,对这荔枝醉晚云了解颇深。”
“只是……”蔡岚骁默念几句勿贪口腹之欲,尽量控制自己的眼神不朝青玉酒坛瞧去,“只是这荔枝醉晚云酿制配方及方法早已失传,我朝已然十多年未曾见此酒现世,不知殿下此坛从何处所得?”
蔡岚依暗自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腿,方才不觉间已然走了好久,现在停下站着听两人说话才觉腿酸,眼瞧着煊王温润的笑容心底却只觉阵阵寒意升起,不由暗生警惕,有心想要提醒自家大哥先带元宝哥离开,却又寻不到开口之机。
“站了许久,竟有些累了,岚骁兄不若陪本王去前面的海棠亭稍坐,正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难得碰上岚骁兄如此懂酒之人,若不共饮一杯岂不辜负此等美酒。”
闻言蔡岚依呼吸稍滞,竟有种被他看穿心思的感觉,“大哥,殿下盛情难却,你便陪殿下好生品酒,这家奴便让依依替大哥带去皇庄口,大哥放心,要让他回府办的家事依依会好生与他交代清楚。”朝煊王欠身行礼道:“煊王殿下,臣女告退。”
蔡岚骁暗骂自己差点耽误正事,“殿下……”
“依依小姐只管交代家奴便好,擎则。”
“属下在。”
“待依依小姐交代完毕,你执本王腰牌带此小厮至皇庄口。”
“属下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