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钗,稍安勿躁,翩儿这可能是失忆了。”风遥玦向细钗摆了下手,示意她不要一惊一乍。风遥玦素来喜欢翻阅古籍,由于一些外部刺激而导致失忆的例子,他见过不少。
风遥玦这样说,细钗也就信了,回答起钟恋恋刚刚提出的问题来:“李夫人,这里是钱塘。”
“钱塘?我好端端的怎么会在杭州。那现在是什么时期?”钟恋恋前一句还在自语,后一句又问起细钗来。
细钗望着她家那个与以前大相径庭的李夫人轻轻叹息了一声,说道:“靖康一年四月。”
“什么?这是北宋?那么现在的皇帝是宋钦宗那个客死异乡的窝囊废了?苍天啊!真是雷神啊!我怎么就到了这样一个乱世了?”钟恋恋惊得直接拖着沉重的身子噌得站了起来,自顾自地咆哮起来。
她虽然对中国历史不感兴趣,上课一般不是打游戏,就是与周公一起追蝴蝶,但是她却对靖康之耻这个历史事件印象特别深刻。当时在课上她刚好无意间听见那个啰啰嗦嗦的历史老师提到两个皇帝被敌国给掳走,她觉得甚是有趣,一国之君都被掳走了,那该是有多窝囊。她秉承着喜欢看别人出糗的心性,还刻意去查了这段历史,越看越觉得有趣,只是她未曾想到的是自己有一天竟会真的来到这里,她转念一算,发现这离宋钦宗被掳,刚好还有一年的时间。
细钗伸手搀扶着钟恋恋那不稳的身形,紧张又小心提醒道:“李夫人不可胡言乱语,如今百姓安居乐业,一派繁华,怎么能说是乱世呢?况且,恶意诅咒皇上,那可是砍头的大罪啊!而且我们大宋朝哪有什么宋钦宗?”
李翩儿拿眼角余光轻轻瞥一眼细钗,脱口将宋钦宗的名讳给说了出来,惊得细钗立即捂住了李翩儿粉嫩的唇:“李夫人,直呼当今圣上名讳可是真的要掉脑袋的,而且如今皇上勤政爱民,心性刚硬,他哪里就窝囊了?虽说如今北方在打仗,可是我们这些工商百姓日子过得还是相当安稳富裕呢!”
“也对,这是杭州,还好不在开封。那我是谁?姓名、年龄。”钟恋恋态度缓和了许多,但依然难掩那种骄纵得盛气凌人。
“李翩儿,年芳未满十六。”细钗扶她坐下。
“这个名字我喜欢,那以后我就叫这个名字了。以后你跟着本小姐混,本小姐许你坐街头霸王二把交椅。对了,我肚子是怎么回事?我以前是不是吃很多,我见过胖的,没见过这样胖的。本小姐决定了,从今天开始减肥,一日只吃早晨那一餐。”李翩儿一手勾过细钗的脖子,一手指了指自己圆溜溜的肚子。
被李翩儿这样一勾,细钗不得不躬下身子,主仆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完全将风遥玦当做了空气。细钗被这李翩儿时好时坏的脾气绕得晕晕乎乎,但听李翩儿说一天只吃一餐时,她立马清醒了几分,好心劝道:“李夫人,一日一餐,这怎么行,你已经有八个月身孕,下月便要临产,可不能不吃东西啊。”
李翩儿惊得再次噌得站了起来,双手摇晃起细钗的双肩,出口就丢出一句:“纳里?你说我怀有八个月身孕?”
“李夫人,别激动,求你了,小心动了胎气。”细钗的脑袋被李翩儿摇得已分不清东南西北,有苦难言。
静坐不语的风遥玦见李翩儿情绪如此激动,再也无法淡定,起身拉开李翩儿的素手劝解道:“翩儿,冷静,有孩子多好,你马上就是做娘的人了,这是值得高兴的事。”
李翩儿毫不领会风遥玦的情,胳膊猛地一甩,将风遥玦那只本就没有多少力气的手瞬间弹开,直接与床头雕花相撞,发出一声脆响。风遥玦手臂麻木,一道殷红已在苍白的手背间蔓延渲染,在点点照进的日光下显得格外突兀刺眼。已逃离李翩儿手心的细钗见状,再次拉住了李翩儿,并向风遥玦问道:“二官人,没事吧?”
风遥玦摇了摇头:“无碍,不必大惊小怪。”
“你说,这肚子是不是你搞大的?本小姐虽放纵却不放荡,纵使我放纵不羁,乖张跋扈,但我还是一个干干净净的美少女,我的美好人生才刚刚开始,要我给你生孩子,你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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