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灯依旧燃到了三更天,三七在屋顶守着,外面一片死寂,唯有脚下一点亮光。科考在即,府内的事还没处理利索,难免有些应接不暇。
他的思绪正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忽然觉出不远处一阵杀气,直逼自己。
他猛地向后一仰闪避开,下一瞬剑风贴着脸斩了过来,砍断了几根头发。他刚反应过来,数根银针又向他袭来。
他心道这是遇上同行高手了,一掌将银针震飞。陆博延桌案的烛火晃了晃,他愣了一下,看向头顶,喊道:“手下留情。”
两人不约而同的停下手,三七定睛一看,来的竟然是个女子,年岁看着不大,也正上下打量着自己。
“好歹是我六百两银子买来的暗卫,若是伤了,我可没闲钱再去买个新的。”陆博延说道。
那女子听后竟朝他行了个礼,跳下屋顶,推开门直直进了房间。三七听着自家主子的口气,两人像是认识,便没再阻拦。
“师傅让我下山来帮你,不过现在瞧着,好像不需要。”他依稀能听那女子说道。
“暂时是不需要,日后若是需要,定然不会和你客气。”
“若有需要,在城隍庙里点三炷甘松香,我看见了自会来找你。”
陆博延给她倒了杯水:“可有落脚之处?”
“不用你管,我自己想法子。”那女子倔强的说。
“何苦这么苛责自己?”
“难不成还一直靠着别人活吗?”
还真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这么不客气的和自家主子说话,好像也是第一次听见他这么关心某个人。
院内人影一闪,那人走的利索。
“三七。”他听见陆博延唤道。
他立刻翻身下来,单膝跪地:“主上。”
“以后她来,莫要拦着。”陆博延吩咐说。
“是。”他悄悄抬头看过去,发现这个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人,脸上竟也挂了笑意。
这二人到底是什么关系,那女子一眼便能发现自己,同自己交手丝毫不落下风,既然有这么个信得过的人,还买自己回来做什么?
“不必在意,世上能打得过她的,只怕屈指可数。”陆博延见他一时失神,还以为他有些想不开,安慰道。
“是。”三七应到。只是,虽然陆博延说不必拦她,但他以后再也没见那女子来过,当然也没见陆博延去城隍庙留过香。那女子好像人间失踪了一样,陆博延却问都没再问过。他不禁诧异,但也不敢多问。
科考如期而至,下榜那天,前来拜访的人踏破了门槛,三七便知道他是考中了,也不枉了他日日苦读。
祖辈的庇荫,方家的扶持,怎么想他的前路都该是一片坦途。
事实也确实如此,从秀才,到举人,再到进士,最后到状元,别人用一生都未必能企及的高度,他只用了四年,时年不过十七,堪称郑国最年轻的文状元。
他高中的那日,方家在陆府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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