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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大公主又呕又吐的,眼泪横飞,生理性不适非常严重。
这一副样子又可怜,又脏乱,盛昌帝眼神里满满的都是失望:“虞妩,事到如今,你依旧不觉得自己有错,不觉得自己做的事很恶心吗?”
“说到底你也不过是被人利用了来恶心朕,恶心虞氏一族的棋子而已。”
“可是,你给了他们机会,也纵容了他们的所作所为……”
“朕当年真的就是这么教养你的吗?”
盛昌帝实在想不通,他的一片慈父之心,为何得到的不珍惜,想要的还没有呢?
大公主顾不上别的,用衣袖抹了一把嘴,扑到盛昌帝脚前,揪住盛昌帝的常服衣摆:“父皇,儿臣知道错了,儿臣再也不敢了。”
“父皇,你就原谅儿臣最后一次吧!”
“儿臣愿意青灯为伴,吃斋念佛,终其一生为父皇祈福,为乾宇祈福……以赎前半生的罪孽。”
“父皇,儿臣说的句句属实,真心实意……”
大公主抬头,眼睛带着期翼的看向盛昌帝,一脸的孺慕:“父皇,你最疼妩儿了,就最后原谅儿臣一次吧!”
“好不好?”
最后一句话就好像小孩子的撒娇,轻轻柔柔的抚摸在盛昌帝的心尖儿。
盛昌帝确实心软了,但是,当他对上大公主的眼睛时就知道,哪怕装得再像,现在的大公主也不是几岁的虞妩。
大公主的眼底有一种期待,还有一种名为自由的渴望。
青灯为伴,也不过是一个借口。
因为只要禁足的皇命改了,她就不用被困在公主府了。
有没有吃斋念佛,为乾宇祈福……谁知道呢?
或者谁又知道在祈福的到底是谁?
盛昌帝都能松口放她出去,就不至于盯着她必须吃斋念佛不可。
大公主只要换一个名字,她就可以离开公主府,离开帝都城,成为真正自由的鸟儿。
或许被关得太久了,虞妩连这样的心思都半点藏不住,让盛昌帝一眼看穿。
“你确定会青灯为伴,吃斋念佛,为乾宇祈福吗?”盛昌帝怒气直冲脑门,眼睛似乎都有些模糊,只是努力的瞪大了盯着大公主。
恰似龙目威慑,大有大公主一旦答应,就不可能更改的架势。
“朕派人时时刻刻盯着你,看你有没有赎罪?有没有真心悔过?”
“但凡有丝毫差错,凌迟……”盛昌帝咬牙切齿的挤出最后两个字。
大公主果然承受不来,吓得一哆嗦,呐呐的说不出话来,她怎么敢说,她只是想金蝉脱壳而已?
以前的话,她有恃无恐。
但宁王都死在天牢了,她无比敏锐的发现父皇不一样了。
父皇不是猜不到她的打算,是只要答应,她就认为是默认了。
盛昌帝呵呵一笑:“你可真是朕的好女儿,事到如今,你依旧在骗朕。”
“从小到大你到底说过几句真话?”
越想越悲哀。
特别是在这个时候,盛昌帝想到了小六,就算害怕他生气,害怕他不允许,可对于要还靖王一次,要抢武科举的事情做,也是实话实说的。
就更加心疼,更加觉得大公主这般没意思得很。
明明想借机逃遁,想求宽恕,都要这般隐晦,又怎么会真心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