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未免也太反常了。
门口的小厮只能点亮了灯,又吹灭,然后再点亮,再吹灭,如此反复几次。
内院一直有人注意着,看见后不管在做什么,放下手中的事就跑了,将消息传达到了风桦耳朵里。
立刻通知沈淮,沈淮连忙将寝室的灯吹灭,然后往床上一躺。
等二公主走进来已经是三分之一刻钟后了,并没有发现刚刚屋内还亮着灯。
后面跟了一些人,见状才松了口气。
大晚上的二公主干啥呢?
好像从来没在这个时间突然出现过吧!
抬头看了看天,鹅毛大雪,二公主不冷吗?
沈淮躺在床上思维也发散着,暗地里有些紧绷,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是靖王吗?
听说这么晚了,靖王还没回去,恐怕又要住在沈府了吧!
这倒也没什么,亲姐的家,随便住。
姐夫虽然躺床了,彻底是个废人,那也还喘着气儿。
至于苏夙,很多人都觉得,不过是靖王一时兴起的玩物,不值得放在心上。
二公主不让点灯,轻手轻脚的走到沈淮床前,浓烈的中药味直扑鼻子,让她有些不舒服。
但她还是坐在床边不出声,神游天外。
闭着眼睛装睡的沈淮:……
二公主什么毛病?大晚上的不睡觉,冒着风雪过来就只为发呆?
这该不会是受到了什么刺激吧!
那个叫苏夙的,给她气受了?
沈淮胡思乱想中,突然听见二公主叹了一声,幽幽的说道:“淮郎,你真的好不起来了吗?我们就不能好好过日子吗?”
沈淮汗毛陡竖,玛德,上次听二公主这么说话,是她算计他,想要沈芙的时候。
不会吧,他都进气多,出气少了,还不放过他?
正当沈淮想着怎么才能避开的时候,二公主又突然站起来,不带一片云彩的走了。
黑暗中,沈淮一头雾水,确定二公主果然有毛病。
二公主孤单的走在路上,眼睛微湿。
不可否认,她被靖王和苏夙的狗粮刺激到了。
她从小就跟大公主争,有了弟弟就知道,母亲没有她以为的那么爱她。
嫁给沈淮也是她逼迫的,因为这个,也因为儿子,沈淮对她从没有好脸色。
剑尘只是她的暗卫,根本不会做多余的事情。
她就算有所察觉也一直不愿意承认。
结果,一不留神剑尘就死了。
到了现在,她好像孤家寡人一个,在这样的夜晚总显得特别脆弱和孤寂。
夹着雪的冷风吹来,二公主一个哆嗦,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
雀儿连忙上前:“公主,赶紧回屋吧,不管怎样,总得爱惜自己的身体。”
“公主还有少爷和小姐呢!”
二公主嗤笑一声:“说的是。”
想起刚才自己的举动,有些躁得慌,她真是被弟弟和那个女人刺激得不轻。
都这岁数了,竟然还向往起了那不可琢磨的感情。
却不知,这一趟愣是将沈淮惊得一晚上没敢睡。
生怕一不留神就中了算计。
现在可没有一个剑尘来给他背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