婔眼尖的看见盛昌帝好像想掀桌的,但及时的改成了扔东西。
镇纸刚好在手边,惨遭被扔。
“啊……”虞妩第一次“享受”到盛昌帝出手,有些惊吓,也被砸痛了,叫得有些惨。
盛昌帝呼吸急促:“你都这么厚颜无耻了,叫什么叫?”
“你知不知道你驸马的哥哥是什么人?”
“这些事情一旦传到大将军的耳朵里,你让朕拿什么脸去见为乾宇尽忠的臣子?”
整件事情,这才是最严重的。
大公主既然选了威武大将军的弟弟,就要承受大将军的怒火。
那可能是他这个皇帝,整个乾宇皇朝都无法承受的。
其他任何事情,他都可以纵容虞妩,唯独牵扯到江山社稷,绝不姑息。
威武大将军拿命在保家卫国,守卫疆土,他的女儿却在后面明目张胆的给大驸马戴绿帽子,还生了两个孽种……
身为男人,盛昌帝越想越炸,血压飙升,气儿顺不了了,倏的一下站起来,抬腿就是一脚。
成功将桌子踹翻了,桌上的东西洒落一地。
“当初朕是怎么劝你的?是你执意要嫁的,现在给朕玩这一套,虞妩,你是将朕当傻子耍吗?”
“不忠,不贞,欺君……你到底还做了多少为人所不齿的事?”
虞婔悄悄往后退了两步,才没有被波及,见盛昌帝是真的很生气,才知道当初大公主为了要这个驸马,应该也付出了一些东西的。
便继续火上浇油:“父皇,儿臣觉得,威武将军说不定已经知道了。”
盛昌帝窒息,瞪大了眼睛看过来,似乎在问为什么?
虞婔:“父皇,你忘了,年前威武大将军身边的副将回京述职,初五就回去了。”
“儿臣听说,当时那副将走得很急,连行李都没拿,他的家人追到了十里亭早就见不到人了,好多人都知道这事儿,觉得奇怪呢!”
“帝都去西北,路途遥远,行李不拿就得沿途借助驿站的帮忙了,总之,这里面麻烦事儿多,副将久经沙场,怎么会犯这种错误?”
“说不定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威武大将军半年多了没回来,她就知道,没有盛昌帝的旨意,大将军不敢明目张胆的回来。
若是暗地里回来,很可能会被杀人灭口。
到时候有冤也无处伸。
虞婔看向惊恐的虞妩,显然这个消息她是不知道的,或者说没有关注。
“而且,父皇,前阵子大驸马病得十分厉害,大皇姐还不让买药,病的差点死了,怎么会突然又好起来了?”
“最后还是去外面药店拿的药,也被不少人碰见过,大将军若是什么都不知道,会派人回来保护他的弟弟吗?”
这真的是一颗带毒的脓疮。
不挑破的话,就不知道什么时候爆发,会怎样爆发,指不定真的会影响到江山社稷。
盛昌帝眼睛瞪得像铜铃,一个踉跄,没有桌子给他扶,差点跌倒,还是余英眼疾手快的扶了一把。
大驸马差点病死?
这消息无疑于惊天大雷。
盛昌帝甚至都想到了,若是大驸马身死,两个孩子又不是驸马的,威武大将军很可能不反也投敌,那乾宇皇朝的西北边境,还能存在吗?
还有安全可言吗?
越想越气,盛昌帝直接夺过余英的拂尘,缠了棍子就朝虞妩抽了过去。
虞妩又惊又怕,见盛昌帝打过来又不敢躲,只是抱着头,蜷缩在地,叫得惨烈。
余英还在旁边想要拦,想要劝,可根本没用,也拦不住。
盛昌帝抽着抽着,手被余英抱着,又用脚踹了几下。
虞妩也不知道什么情况,突然不吱声了,就那么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