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撒娇绝技,一个劲的摇他的胳膊,就差亲亲抱抱举高高了。
“好了好了,我晚一点来找你。”
然后他就甩开我的手,步伐极快的走了,我好像看到了他那耳尖有一点点红。
“我是想让你跟我一起做法阵的,我的灵力不够啊!”
看着他早就消失不见的背影我才从他害羞了的震惊中回过神。
话都说出去了,我就只能一个人完成法阵了,造物的法阵其实是比较困难的,尤其是让法阵内的东西如同真实场景一般,并不是一个法阵可以成功的。
我用了三个大阵来制造冬天的境况,又用了两个小阵来描绘落雪的场景,制作成之后我的灵力也几近枯竭,支持五个阵法已经算是我的极限了,但是我不是很满意,因为我想让师傅他真正闻到梅花香。
“再用灵力绘制阵法,我就不能跟师傅一起看了。”
我突然想到了爸爸用他的神血绘制的阵法,也许我也可以。
“如果让爸爸知道我用自己的血绘制一个风花雪月的阵法,不知道爸爸会不会活过来打我。”
我自己说着说着,眼泪就滑下来了,我可以想象我的笑容有多难看,擦干了眼泪,我找来了一个空碗跟毛笔,准备直接将阵法绘制在亭子里。
我右手一翻,一把银色的匕首就出现在掌心,普通的匕首根本不能伤到我,曾经温尧在我身上做了各种各样的实验,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事情。
我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右手握紧匕首,猛的刺在了心间,半神的血应该不足以让阵法融合,那就只能取心头血了。
血顺着匕首就留下来,我右手拿过碗接着,因为疼我的手颤抖着,根本端不稳,有些血还漏出去了,整整半碗却用了很长时间才接好。抽出匕首的时候我都觉得我快死了。
坐在亭子的地面上缓了缓,眼看时间不早了,我就连忙开始绘制阵法。
看着完成的法阵,不由得裂开嘴笑,想着师傅看到了应该会多么震惊,自己的苦心也没白费。
天色也黑了下来,我将之前准备好的阵法套在一起,一会儿只要我用灵力催动,就可以运作了。
满心欢喜的收拾好地面上的空碗跟毛笔,然后就回房间换了一件衣服。
可是当我再回去的时候,我下意识的觉得是我眼花了,师傅跟一个我从未见过的白色衣服的女人站在亭子里,而法阵却在运行着。
我茫然的看着师傅为那个女人扫去肩头不存在的雪,笑的那样温柔,不由得捂住被匕首刺过的地方,而那尚未养好的伤口也裂开了,血浸过我的衣襟,滴在地上,我毫无察觉,只是紧紧地盯着那两个身影。
也许是灵力枯竭的缘故,当我无法动,无法喊出声的时候我才发觉自己被灵力束缚,跪在了地上,那灵力带给我的感觉十分熟悉,我知道是师傅的灵力。
一种很无力的感觉逐渐从心头蔓延开来,渐渐地我不想挣扎了,自己做了那么多,却只是……
而这时,耳边却响起了一个女声:“温如酒吧,你看茗哥是带我看的雪那,用的还是你的法阵哦。”
我抬头看着师傅身边那个女人,她趁着师傅不注意转头看着我,那样嘲讽的笑,就像在说我是个小丑一般。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我用半条命做出来想讨师傅开心的东西,却为你们白白做了嫁衣。
那一瞬间愤怒几乎把我淹没,我只晓得我冲破了那个女人的禁锢,然后用自己仅剩的灵力催动法阵,那是我的心头血做出来的法阵,自当供我驱使。
我就那样狼狈的闯入了师傅的视线,我看到了他眼里的不可思议,法阵中满天的白雪逐渐变成了红色,原本那白色的梅花也染了血色。
“师傅,开心么?”
我不知道我笑的多难看,我只想杀了那个女人,我的确这么做了。
我用尽所有的灵力再次唤出了那把匕首,直直冲着那两人而去,师傅推了那女人一下,两人躲开了匕首,师傅似乎想说什么,只是张了张口,却没有出声。
我重新凝聚灵力,控制着匕首从刺向那个女人
可我没想到,上一刻还在一旁的师傅,下一刻就飞身过来,然后抬手挡下匕首,旋即袖袍一挥,那匕首就直接被打回了我体内。
匕首上带着师傅的灵力冲击,几乎震断了我全部的静脉,控制不住的喷出一口血,就那样苦涩的笑了笑,原来我在师傅心里终究什么都不是。
眼睛缓缓闭上,经脉断裂,灵力枯竭,神血的修复能力恐怕也无力回天了。
“恨么?我帮你杀了他们,你陪我永生可好?”
一个陌生却十分富有磁性的声音在我的脑海回响,我记得我好像是同意了,再然后我就失去了意识。
当我再醒来的时候,我的头还有点昏沉,下意识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然后就看到了笑的十分温柔的师傅。
“好点了么?”
我看着师傅坐到床边,然后将一杯牛奶端了过来,递给我。
我点了点头,然后接过来,突然,心脏猛的一缩,一不小心将杯摔到了地上。
“没事吧?”
我抬头看了看师傅,那眼神中满是关切,然后摇了摇头,就在刚刚师傅接近我的时候,心脏突然很疼,好像十分抗拒他。
我看到师傅伸过来的手想拉我的手腕,我却下意识的躲开了,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对不起,你好好休息。”
我沉浸在自己的茫然里,然后听的师傅的声音,胡乱的点了点头。
日子就那样不紧不慢的过去了,我又变成了那种率性而为的样子,偶尔也调戏调戏师傅,也从来没有成功过,我也认识了一个新朋友,就是师傅的妹妹洛青禾。
她看上去很温柔,可是我确实是不太喜欢她。
有一天师傅带着我去了城郊的空地上,我看到了漫天的飞雪,空气中弥漫着同师傅身上一样的花香,师傅同我告白了。
我自己说不上心里很开心,总觉得不应该是这个样子。
但是我还是接受了,因为师傅单膝跪地,捧着他最精纯的那道灵力说
“酒儿,我愿以神力最精纯的这部分来守护你平安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