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时节秋洪泛滥,洪灾频发,许多地儿都遭了殃,尤其是西南一带,大水冲了堤坝,灾情轻的地区农业生产受到很大影响,严重点的地区万计灾民无家可归,流离失所。
按理洪涝多发于六七月份,然而今已是九月中旬,这雨发的本就怪异,要命的是它还是一场空前严重的水患,阴雨连绵数日不停,不知何时才能停歇。
西南一带甚至传出流言,直言不讳当今皇帝是逆贼,逆贼夺位,大逆不道,伤魏氏龙脉,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叫雨神落下惩罚。
流言四起,一泻千里,民心动荡不安,怨声载道。
上京大雨只落了两日便偃旗息鼓了。
裴鹤擎当朝发了脾气,水灾严重的地方派去官员治水,较轻的也颁布安抚的临时政策。
至于那些个流言蜚语,裴鹤擎当然要拿人开刀,于是一连下了好几个父母官,小到县令大到郡守,且他认为本就是地方官的无能。
去治水的官员很快就出发了,还带去一干太医。
史料记载,洪水之后多发瘟疫,能预防最好。
裴厌缺下早朝回来时,上京天际洋洋洒洒落了场雾雨,薄的似层纱,模糊了人的视线。
“王妃您瞧,王爷这不是回来了吗?”晴咕搀着惢嫣立在王府门口,眼瞧着裴厌缺的马车停了,莫邪打过去一把伞,裴厌缺下车厢就瞧见惢嫣。
他忙上前去接过晴咕的伞,将惢嫣拢在怀中,“怎么在门口立着,也不披个衣裳,起了金风,还是有些凉的。”
身后莫邪缓缓露出一个笑容,顺势就将没了伞的晴咕勾了过来。
“我就怕父亲安排你去治水去了,幸好你不在列。”虽说是去做实事,但她私心里还是不希望他在外奔波,一是辛苦,二是他们成婚不过一个月,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她舍不得。
裴厌缺笑笑,“朝上干实事的人不少,我要去他也不会准。”
“父亲近来用银子的地方多,我打算捐点。”至堂屋,裴厌缺送惢嫣上台阶进屋,自己合了伞,在门口将右肩上的湿润扶去,也踏入屋中。
惢嫣见他进来,继续道,“我本来想请舅舅出面,帮我弄个慈善部门,把这些年赚的银子存进去,一来有做免束修私塾的计划,二来就是怕这些天灾,百姓艰难的时候可以出手。”
铺子都开起来了,前段时间刚拨了半月的盈利过来,比她预料的多太多,再加上往年的积累,二州的税收,银子还真花不完。
主要是她跟裴厌缺不会有子嗣,就他们两个白头到老。金银财宝死了也带不走,为避免以后被别有心机的人谋去,她还是在生前就做计划,打理这些财产吧。
裴厌缺颔首,“近来洪潦严重,父亲拨了银子下去治水,国库确实告急。”
慈善二字听表面意思他也能听懂。
“那你现在还立部门么?还是直接捐?”
“当然要立部门,有官方部门也是给皇室做面儿,还能带动官员、富商等一起捐。”惢嫣想了想,道,“不过也无需父亲特地安排,我朝国寺灵山寺就很不错。”
他们成婚时银子可是同流水般花出去,虽然都是裴厌缺自个儿从父亲那得的分成,但是聘礼并不全是,聘礼裴厌缺可是在国库里挑挑拣拣了半个下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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