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褚廷英这么想着,恰好瞧见裴弦月因气恼剧烈起伏的酥胸……他耳根子一红,默默撇过脸。
暗处,跟过来的褚昼听了这么一大段对话,心情复杂。
他低叹一声,正欲抬步离开,又听裴弦月问,“说起来你也是你爹唯一的儿子,你要是不娶妻,褚家的香火不也断了?”
褚昼颇想知道褚廷英的答案,他顿下脚步,竖起了耳朵。
“额……”褚廷英想了想,“让我老头儿再努努力生一个好了。”
褚昼险些一口老血喷出来。
这逆子!
又听见裴弦月煞有介事道,“这主意不错,那我也劝我爹爹再生一个。”
褚昼,“……”
折腾死他们这把老骨头算了!
他气愤离开。
他娘的,回去再收拾这逆子!
这厢,裴厌缺装醉骗过褚廷英,又装醉逃过了宾客,一出酒席,就步履生风了。
卧房外守着秦嬷嬷等,见他来笑道,“王爷,王妃等您等的都犯困了。”
“嗯,是我回来晚了。”裴厌缺说着,推开了房门。
“不敲门!”
惢嫣正懒懒躺在榻上,忽而听见门传来动静,她知道一定是裴厌缺,故而一下子从榻上坐起来,鼓着腮帮子瞪着那边。
确实也瞪到裴厌缺了。
她躺了半晌头发都乱了,有些炸毛,配着那表情,裴厌缺只觉得可爱。
想起来他之前跟惢嫣“深入”探讨过进屋敲门的问题,便将踏进去的一只脚抽了回来,把门关了。
清了清嗓子,他敲敲门,煞有介事的道,“夫人,为夫可以进去吗?”
引的一旁秦嬷嬷等皆捂嘴偷笑。
里头传来清丽的声音,“进。”
裴厌缺含笑进屋。
“嫣嫣。”进了屋,裴厌缺目光柔下来,朝她走去。
惢嫣脱去了喜服最外头的长红袍,行动清爽多了。她展开双臂,撒娇般道,“裴厌缺你怎么才来。”
裴厌缺心都软化了,拥她入怀。暗自给褚廷英记了一账。
他今日帮他解决了裴弦月,届时他成婚,他在拦门一事上他不会太刁难他。
可是喜宴……喝不死就把他往死里喝!
彼端褚廷英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他嘀咕,“谁暗里骂我呢……还不止一个人。”
“吃了东西没,饿不饿?”裴厌缺温声问。
“不饿。”惢嫣摸摸小腹。
不饿就好。
裴厌缺暗笑,拍了拍床榻,又揽着惢嫣指了指那箱子,“你喜欢这张床吗……今晚探讨探讨?”
“先喝合卺酒,先喝合卺酒。”惢嫣道。
裴厌缺笑,牵着惢嫣站起身,朝八仙桌走去。
方交臂将酒喝了,便听得外头喜婆道,“王爷,王妃,奴家按规矩送面进来了。”
裴厌缺这会儿还不明所以。
直到瞧见惢嫣的明眸黯下来,无意识的撇了撇嘴。
他顿时明白过来这规矩,神色一敛,语气也冷了,“不需要。”
外头端着面的喜婆一惊,是个傻子也能听出王爷话里寒意。可她不明白这大喜日子,她不过来送一碗寓意生子的生面条,王爷为何会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