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惢嫣回京的第五日,也是裴鹤擎为他们设宫宴的日子。
前几日她去几个商铺转了转,淮上锦不挂在她名下,没受什么影响,但是茶酒司和裴氏诸多铺子被魏皇室禁了一段时日。
裴鹤擎当上皇帝后,自然就解禁了。
还引得诸多官家小姐去捧场,生意比往昔更好了。
上相府奉承她的官家姑娘也不少,除了昔日几个好友,她谁也没见。
今日早起,惢嫣坐在梳妆桌前,身后婢子为她盘着发髻,她问了许多官场上的事,哪个大官被流放,又被哪个顶着等,晴咕作为她的耳目,都是知晓的,悉数告知她。
惢嫣陡然想起那个崴了脚,楚楚唤自己姐姐的小可怜,便问晴咕,“叶家都下大狱了?”
“叶家老爷已经殁了,亲眷都下了大狱了,当初没查到叶家二爷和夫人庞氏,以为是趁乱逃了,后来不知怎么着又找回来了,也入了狱。”晴咕道,“对了姑娘,叶大小姐还没抓回来。”
“嗯。”惢嫣神色淡淡,“叶家二小姐呢,我当初应允过要保她。”
“这等事情奴婢们做不得主,故而二小姐还在狱中。”晴咕明白惢嫣的意思,想了想道,“今日陛下为姑娘和二公子设册封宴,姑娘可得好好打扮一番,叶二小姐姑娘明日再去看也不迟。”
惢嫣颔首,由着婢子将她的秀发挽起,是个俏皮又灵动的十字髻,再簪上几只宝蓝镶红玉石的华胜,便又添了几分端敏贵气。
衣裳着了金粉的宫裙,一抹洁白的薄纱从肩后拢过,一侧垂在手弯,另一侧则束进锦衿中,暗杂金丝蓝线,流光溢彩。下裳则用金赤线纹的麒麟踏云图案,金色的轮廓在日头下隐隐绰绰,昭示着主人的尊荣。裙摆由下往上涌动着几层精致的海蓝浪山,背脊处还有一块绿松石坠和田玉的流苏长背云,一直垂到腿弯处,随着她的步子微微摇曳。
这是上百个针织局的绣娘宫女没日没夜赶上三日制出来的,愣是在寅时天刚亮给送过来了。
还有一套的绣鞋,和诸多配饰。
惢嫣面上的妆也是特意设计过的,富贵珍珠妆。
“姑娘着这宫装真是好看,通身的贵气呢。”晴咕目露惊艳,掩唇笑道。
“舅舅那边费心了。”惢嫣道。
啊不对,舅舅只管下令,真正费心的是针织局的绣娘,估计忙死了,不知要熬掉多少头发。
这般华贵的衣裙,可不止她身上这件,还有裴厌缺的。
出芳菲苑的门,恰好裴厌缺上前来。
男人亦是麒麟宫装,端敏大气的男款,身长玉立,面如冠玉。
各自为对方惊艳一番后,裴厌缺抬手,牵着惢嫣朝府外走去。
今日算是他们的大日子,裴鹤擎特地让宫里顶华贵的马车出来接他们,一大早就在府前候着。
“咦?马车怎么进宫来了?”惢嫣掀开车帘,马车正驶在宫中平坦大道上,几个着官服的官员停了步子,朝着马车垂首。
“应该是父亲吩咐过。”裴厌缺抬手捏住她的葇荑,细细摩挲。
惢嫣轻应一声,又笑问,“裴厌缺,你紧张不?”
裴厌缺失笑,“我是男儿,不过文定就紧张,届时大婚怎么办?”
惢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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