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会儿拳。”
莫邪把前半生的伤心事都想了一遍,嘴角抽搐不已。
“是嘛。”惢嫣踏进屋,朝裴厌缺卧房去,后者松了口气,起身跟上。
“我今晚住表哥这边怎么样。”惢嫣目光落在干净整洁的书房,忽而嗅到一丝酒气,朝大开的窗望去。
“嗯。”裴厌缺低声应着。
想到之前惢嫣留他,他没能在芳菲苑,结果她背脊被炸了好大一块伤……现在还留着浅浅的痕迹。那是第一次,他没护好她。
而今是第二次。
他现在只想天天将她圈在身边。
府上都是他们的人,没人敢说闲话。
“表哥背着我偷偷喝酒了?”她忽而问,将裴厌缺眉心一跳。
瞧她往书房去,他的心也跟着跳起来。
他不愿意她看见他的堕落。
抬手拉住她的腕,“嫣嫣先歇下吧,我还要去沐浴更衣。”
“好吧。”不让进就算了,她也不是非要窥探他的隐私。
惢嫣便乖乖坐上床榻。
屏风后男人正在沐浴,雾气缭绕。
原本挂在床尾的花神灯,挂到了床头,抬手拨一拨,烛影摇红,好看极了。
惢嫣忽而瞧见床榻边缘,褥子里压着的某物,露出来一个边边角角。
不会是什么春宫图吧……
惢嫣虚咳一声,掀开眼皮子看了眼屏风,裴厌缺还在洗。
她虽然无意窥探他的隐私,但送到眼前的,她焉能不看?
裴厌缺喜欢什么样的,竟然放被褥里压着……
她猜是内种……
咳。
惢嫣目露狡黠,飞快的将其抽出来。
只一眼,她做贼般狡黠的神色便收敛了,缓缓的,整张面孔都变得温和。
是她的画像啊。
还是模仿她画风画的,笔锋婉转细腻,将人物神韵表现得入木三分。
她知道他的画技如何。
绝非一朝一夕练到这般地步。
现在都能赶上她这个专业的了。
她默默将画像放回去。
其实一进来她就发现了。
屋子肉眼可见的,是刚收拾过的痕迹。
裴厌缺擦着湿发从屏风后走出来,只见惢嫣睡在靠墙那边,乖乖的缩着,床榻一大半都留给他。
裴厌缺烘干湿发走过去,脱了鞋上床,习惯性的揽住她,小人儿无比契合的缩在他怀中,裴厌缺生出种满足感,吹灭了灯。
“嫣嫣,我明日找人算几个良辰吉日,你来挑选好吗?”黑暗中,他的呼吸浅浅,撒在她耳边,语气亲昵。
惢嫣没说话。
“你选好之后我递给父亲,让他在册封宴上公布好吗?”
“裴厌缺。”惢嫣突然翻过身来,她的下颌在被褥里,声音有些闷,“我还没有来小日子。”
裴厌缺一愣。
“有那个孩子时没来,孩子没了……还是没来。”
惢嫣顿了顿,没听见男人作声,继续道,“缪宫的太医说我的身子能养好,舅舅的太医也说能养好,可是孩子……没有小日子,女人是生不了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