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得知惢嫣在颂州失踪,他着急的跑过去找,一无所获地回来,却听说人已经下葬了,沈长炎悲痛许久,才想起来问人葬在哪。
裴鹤擎做事真可笑。
竟把惢嫣交给裴二,交由他一人!
偏那小子又跑没了人影。
着实可恨!
惢嫣啊……
是他裴鹤擎唯一的外甥女,何尝不是他唯一的女儿?他毕生都不求亲耳听见她一声父亲,只求看着她能平平安安的择良婿、延子嗣。
当初得知她要上京认亲,他就不该因一时贪恋,想着她若来了上京,他就能时时见到,对裴鹤擎的打算坐视不理。
啊对,即使他想插手,也无任何资格阻止裴鹤擎。
相府那狼窝,到底叫她玉殒香消。
待他辞了官,他就去颂州,买座小宅院,置几亩田铺,余生都在那边养老。
裴鹤擎将那纸文书推了回去,语气淡淡,“你再考虑考虑。”
“我心意已决。”沈长炎淡道。
反正他也不想当裴鹤擎手底下的臣子。
“陛下。”恰时,太监又来通传,道,“二皇子派人传话来了。”
裴鹤擎略松了口气。
还好,这小子没去寻短见。
他招招手,“让他进来吧。”
“文书搁这了,我先行离宫了。”他再也不会踏进皇宫半步了。
沈长炎往御书房外走,恰那暗卫疾步匆匆走进来。
他跨出门槛那一刻,只听他道,“陛下,二皇子叫属下传话给您,说宫姑娘还活着,他去接她回来了,不日就会抵达上京,叫您只管放心。”
沈长炎一个气息不稳,脚尖触在了御书房的门槛上,险些跌了跟头。
他猛的回头看着那通传之人。
恰裴鹤擎喜道,“你所言当真?!惢嫣还活着!”
“二皇子带着惢嫣姑娘向属下下的命令。”暗卫道。
裴鹤擎的心不禁落了下去,更是欣喜若狂。
他从桌案后走出来,面上掩饰不住的欢喜,举臂在头顶,鼓上了几个掌。
“不日回京,不日回京,好!好好!”
回头就瞧见已经迈出门槛一只脚的沈长炎,转了半个身子,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裴鹤擎勾唇,“朕允了,沈大人,你回去养老去吧,明日不用来上早朝了。”
却见沈长炎收回迈出去的那只脚,走到桌案前,拿起辞官文书揣进兜里,“陛下,臣考虑好了。您新皇登基正是用人之际,臣愿为朝堂尽一份绵薄之力。”
—
惢嫣以为,那日之后他们同那魏兴宁再无交集。
倒是没想到魏兴宁第二日就找上门来。
她知道裴厌缺几年前在汀城的落脚地。
他们现在依旧住在这里。
恰好裴厌缺去药铺给惢嫣买药了。
虽然他想一直把惢嫣圈在身边,但她昨夜有些累,一大早沐完浴,她又躺回榻上了,实在想赖赖床。
裴厌缺只好让暗卫守好宅子,又问了惢嫣想吃什么早餐才离开。
他走后没多久,惢嫣躺够了,懒懒散散的起身来。
原本白净的身子上已布满爱痕了。
脖子上白皙依旧。
裴厌缺知晓她不肯让他在脖颈留下痕迹。
打理好自己没一会儿,魏兴宁就来了。
她淡淡扫过她,语气散漫,“蒋夫人是来找厌缺的?他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