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府,我便过来瞧瞧。怎么急着要走?我正觉着一个人憋闷的慌,不若去我那边住两日。”惢嫣上前去牵着兰兰的手,笑道。
她也是陈锦上的客,没有客人另带新客去的规矩,只是方才陈锦上有言在先,可以叫她这救命恩人入宫陪陪她。
她同这唐状元的事也能从方才对话知晓大半,这男人理亏,却也没吃到亏,这丫头看起来是喜欢他的,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大老远来找他,估计真的伤心了吧。这眼圈儿红的。
“这……”兰兰有些犹豫。
她和爷爷来的这一趟自然不能不明不白,她要另找时间跟唐自怀说清楚,只是这期间绝不能住状元府。
但去阿嫣亲戚家住着,肯定也是于理不合的。
“没事的阿嫣,我跟爷爷有落脚的地方。”兰兰拒绝道。
“你们就是惢嫣的恩人吧,救命之恩感激不尽,请务必到寒舍下榻,让陈某好生招待聊表谢意。”这时,陈锦上也凑了过来。
好生俊美的公子。
不光兰兰,凑热闹的百姓也看直了眼睛。
“对啊,姜爷爷,你们去我们那边住几天吧。”惢嫣转而对姜老道。
心头却失笑,寒舍?亏他说得出口。皇宫如果是寒舍的话,那天下宅府,同瓮牖绳枢有甚区别?
“这……”姜老犹豫片刻,终于叹了口气,道,“麻烦你们了。”
哪里的话,我能到忱安,多亏了姜爷爷的照料。”惢嫣道。
二人便也不必继续“考察市场”了,陈锦上是东道主,领着他们坐上去往皇宫的马车。
只有唐自怀,站在自家府邸前,明明是四月暖阳,他却遍体生寒。
陛……陛下?
他没看错吧……
那是陛下??!
姜氏爷孙,救的那女子和陛下是什么关系??
陛下竟着常服,同她携手游街,他们……他们!
唐自怀有些怀疑人生。他可没忘记陈锦上临走时瞥向他的那一眼,凌冽的如有实质!他只觉得四体百骸都在发寒,僵硬的无法动弹。
下人叫了他半晌他都没能回过神来。
彼端。
低调马车里,惢嫣问了姜兰兰唐自怀是什么情况。
她有些落寞,语气低低的,“唐自怀,我同他自幼定了婚约的,他说榜上有名立马就娶我。他一路高中考到忱安,高中状元,我和爷爷想给他一个惊喜,千里迢迢的过来,住了两日才知晓,他同忱安旁的女子有牵扯,还要同我退婚!”
难过是难过,可她更多的是气愤。
后面一直没有他的音信。
不光是个惊喜,她其实是怕,宫中事变,他是前状元,会受到影响,找“惊喜”二字做借口想独自过来看看。爷爷忧心她没出过远门,跟她一起来的。
谁会想到是这个结果?这一路简直是个笑话!
“哼!人品有问题,也不知那小子是怎么当上状元的!”姜爷爷气愤道。
惢嫣下意识瞥一眼陈锦上。
陈锦上表示很无辜,“不赖我。他先皇帝封的最后一个状元,府邸也是先皇亲赐的。很有才学,也比较识时务,我就留下来了。”
他杀了许多先皇旧臣,留下的人都是识时务的。
他如是说完,便瞧见姜老和兰兰看向他的眼神,变为了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