谬国。惢嫣便拒绝,“不必麻烦了,先开两副药给我就好。”
她真的很想快点回禹国,见到裴厌缺,扎针在那边找太医吧。
“你想回俨国?你的身子还经得住颠簸么?”这时,陈锦上目色微沉,环胸淡道。
“俨国?”惢嫣看向陈锦上。
“你舅舅改了国号为俨。”他解释道。
俨,是裴氏江山。
太医目露惊讶,没想到,这姑娘竟是俨国新君的血亲……也不知为何会在缪朝。
他道,“姑娘近来还是静养为好,从我朝到俨国,路程颠簸,姑娘只怕经受不住,身子再虚下去,想养回来就难了。”
惢嫣只好把回去的心思放一放,她想早日见到裴厌缺,但是身子更重要。
给他写个信报个平安好了。
唔……不知道他忙不忙,会不会来接她。
想到裴厌缺,惢嫣眉眼都染上浅浅柔意。
陈锦上把她暂时安置在偏殿,惢嫣躺着,太医给她扎了数十针,得一个时辰才能取。
陈锦上让女医来处理她膝上的伤口。他则引太医到殿外。
“不必请示朕,太医院中用得着的药材都拿出来给她用,务必要将她的身子养好。”殿外要昏暗的多,年轻的帝王半具身子都匿于树影之中。
太医应是,他也是瞧出帝王重视那姑娘,才提出给她把脉。
“既然如此,微臣先去给姑娘开药熬药,时候到了再来拔针。”太医说着,就要躬身退下。
陈锦上点头。
“等等。”他突然又叫住他。
太医回来,瞧见他面上的犹豫和苦涩,心头惊讶。
陛下,没有前暴君之名,但手段也算得上是雷厉风行,在摄政王的辅助下不到半载就肃清了朝堂,他们还从未见过他这般神色。
“她腹中,可育子?”陈锦上问。
太医更惊讶了。
他突然明白那女子身子虚和流产也有一定关联。
很想安慰帝王,那姑娘好生调理,再生育不是问题……可不知道为什么,直觉让他不要随意开口。
皇帝对她有情,那流掉的孩子如果不是皇帝的,那他说这话简直是在找死。
便默默将话吞下去,老老实实的回答,“姑娘腹中并未育子。”
陈锦上罢手,太医躬身退下。
女医已处理好惢嫣的伤口,陈锦上进去时,瞧见她安分的躺着,身上插的全是细长的针,眼皮子已经沉的睁不开了。
他默默退出去,嘱咐宫女守着,让她睡着了不要乱翻身。
这一觉惢嫣睡到次日辰时。
她在外向来前面,陈锦上的地盘睡的倒是安稳,一觉醒来神清气爽,她慵懒的伸了个懒腰,宫女知晓她醒了,鱼贯而入。
“姑娘是先更衣还是先洗漱。”为首的宫女问。
惢嫣道先洗漱,端着洗脸盆、拭帕、牙刷牙药的几个宫女便上前来,跪在她身旁,将东西举的高高的。
她有些不太习惯被人这般谦卑的服侍,但也并未说什么。洗漱后发现陈锦上给她准备许多衣物,宫装或是常服,她随意选了一件。
之后就有宫女端上来精致早膳,她一瞧竟是养生粥羹,还有一碗黑乎乎的中药。
吃完早膳后,她去找陈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