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几位客官是从司国来的吧?”掌柜面容慈和,随口问道。
“不不不,我们是从禹国来的。”魏行峥一行人高冷的紧,都不说话,惢嫣眼眸轻动,咽下食物,笑嘻嘻道。
“啊,禹国?”掌柜惊道。
“我们是禹人,只是途中经过了司朝而已。”惢嫣解释。
“哦哦,原来如此!”
“我看几位客官一身贵气,想必……”
魏行峥一扭头,冷冽的目光落在掌柜身上,他一惊,后背发毛,立马止住了话头,转身去了厨房。
惢嫣目送他离去的身影,喝了一口温水。
魏行峥的眼刀子又落到她身上来,“你想喝失语水?”
惢嫣猛咳了一声,连连摆手。
失语水,想必就是当初让她好几天说不出话的药。
她一面吃饭一面暗自观察这个男人。
魏行峥,他这几天肉眼可见的憔悴了。
原本英朗的容貌更加形销骨立,颧骨微突,棱角线条更锋利了些,眉宇间也带着难以掩饰的倦意。
除非下命令,他现在一般不会说话了。
惢嫣并不知道,魏行峥这一路几乎每夜都会梦见前世被杀的场景。
下颌被卸掉,他惊恐的看着四指宽的重剑,插入他口中,他不住的挣扎,吐出了被齐根割断的舌头,满口的鲜血将剑染红……偏生意识极为清醒,能清清楚楚看到那剑没入一寸又一寸,划破他的咽喉,贯穿他的腹部。
裴厌缺的动作很慢,他的喉赫然被剑锋缓缓划开……如是极尽痛苦的死去。
偏生灵魂还飘在半空,久久无法散去。
又看到裴厌缺似玩腻了般,猛抽出剑来,腥血瓢泼般,染红大半个屋子。
裴厌缺随手削去他耷拉的头颅。
收剑入鞘,离开房间。
“碰”的一声,仿佛隔绝世间,他的灵魂都颤栗起来。
他的灵魂看着死去的肉体,终于发出惊恐又痛苦的尖叫。
于是魏行峥才能醒过来。
有好几次,他都知道自己在做梦。
然而他无法从中解脱,亦无法遏制自己灵魂深处的恐惧,每每一身冷汗的惊醒。
接着就是彻夜难眠。
吃过午饭,魏行峥凝着惢嫣打着哈欠去客房。
目光落在她的面上,又挪到她的小腹……
直到她走出他的视线,他才收回目光。
“我去给宫姑娘熬药了。”老大夫吃完饭,站起身来,朝着厨房走去,还能听到他跟掌柜说,“借厨房一用。”
魏行峥眼眸微垂,起身进了厨房。
“公子,您怎么来了?”老人正欲煮药,见他来,放下手中活计。
“这保胎药非吃不可吗?”魏行峥淡问。
“宫姑娘的身子康健,这一胎坐胎很稳,按理不需要保胎药也能产下健康胎儿,只是这一路颠簸又不进荣养,属下才会给她吃药……公子放心,我们已抵达缪边境,食物不是问题,宫姑娘的孩子也不会有问题。”
“是么?”魏行峥狭长眼眸微掀,戾气横生,看的老人一惊,他阴恻恻的声音入耳,“你该让她的孩子,出点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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