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长炎脸上了,额上青筋暴起,“她什么都没告诉我,她什么都没告诉兄长!她遭到你这禽兽的玷污!!”
沈长炎几乎被他逮的双脚离地。
裴鹤擎继续输出,咬牙切齿的骂他禽兽。
是在小妹婚前?还是婚后?
是在婚后,一定是在婚后……若是在婚前,小妹一定会找他求助。除却父亲外,他可是她,唯一的兄长啊!
裴鹤擎都不敢想,婚后失贞的裴鸾鸣有多痛苦无助。
沈长炎这个贱人!
沈长炎偏过头,目中露出一丝,极度痛苦、不齿的挣扎,他突然吼道,“是你!——是你让我们一起吃饭、让我们独处一室,是你让人在酒里下了情药!”
裴鹤擎表情一空,浑身一怔。
是婚前、是婚前……
他扩散开来的瞳孔微转,许多年前的事渐渐浮现脑海。
他当然很欣赏沈长炎,他和他一起助魏宣明上位,他希望他们可以是连襟,他希望把小妹许配给他,他恰好也钟情于小妹。
可是小妹明显对他爱搭不理,她甚至找到他说,自己心里只有那个宫自贤。
宫自贤……
呵,宫自贤……
于是他给他们制造机会,制造了许多的机会。
没有丝毫进展。
他不怪小妹糊涂,被宫自贤一坨猪肉蒙了心……他怪沈长炎没本事。
一气之下,起了歪心思。
裴鹤擎松开沈长炎的衣领,扶额,面色挣扎起来。
他真的不知道他当时怎么想的,小妹当时说,要跟沈长炎说清楚,于是他故作可惜,给他们准备了酒楼包间……然而他还给他们下了药。
可是,可是……
裴鹤擎复杂的目光看着沈长炎,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可是我事后问你,你说,你们当时没喝酒!”
“那你猜猜,我们清醒后鸾鸣如何自处?”沈长炎露出自嘲冷笑,眼尾猩红。
裴鹤擎目中的挣扎终于被极度痛苦取代,脑子嗡嗡作响,几乎要炸开,痛到他一度失语。
闭上眼睛,转过身去,仰天没叫失控的泪掉下来。他痛苦又暴躁的在偌大书房踱步,抬臂猛垂着胸口,广袖乱舞。
怪不得……
怪不得小妹要跟他断绝关系,他只怪小妹狠心又糊涂,竟从未想到过是自己的原因!
是他……原都是他自己作孽!
裴鹤擎扬手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
力道之大书房外都听得见。
太监守在门口,眼观鼻鼻观心,呼吸都放轻了。
心里嘀咕:沈大人说了什么叫陛下亲自赏耳光……
沈长炎没去看他发疯,这一巴掌也没叫他有任何反应。
他落寞的像是丢了魂魄。
如是一刻钟之后,裴鹤擎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明显没有了沉稳的浑厚,“所以自打惢嫣一生下来,你就知道她是你的?”
“不,一开始我并未怀疑。”
毕竟他们,只有过那么一次。
“直到那次去颂州公干……顺便看她。我发现她和宫自贤频繁的出入医馆,担忧之下使了些银子,大夫告诉我……那个男人生不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