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家可不光是你算计我,你们家老匹夫害死我祖父,你还记得吗?”裴弦月居高临下的睨着她。
皇后浑身一颤,她每根头发丝儿都在发抖,“你……那不过是场意外,我父亲没有针对你祖父!”
“可是那场水患,派去的官员里只有我祖父死了。”裴弦月言语轻缓,抬手,猛的掐住女人的下颌,将她拖到跟前来。
“你要做什么?你要做什么!我是皇后!我是皇后!”她不断的强调,重复。
她觉得裴弦月疯了,简直是疯了!裴家的人没有一个是不疯的!!
“我知道,可我连皇帝都杀了呢。”裴弦月定定看着她。
皇后眸底的愤怒渐渐变成了害怕、瑟缩,“我没有害裴氏的人,你不能杀我,你不能……”
“没有么?天天领头算计我的,难道不是你么?”
皇后泪水淌了满面,精致的妆溶去,凤冠歪斜,身子颤抖不已,没有了昔日半分端庄贵气。
“但是你的计太拙劣了,仅供我无聊时打发时间呢。”裴弦月露出恶劣的笑意,“你放心,我只戳你一刀,一刀毙命,不疼的。”
言毕,那满是黑血的匕首,狠狠从她雪白的脖颈扎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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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裴相没打多久,明白魏皇室大势已去的士兵不再做无谓的抵抗,纷纷投了降。
皇城已攻破,同裴厌缺冷烈汇合,浩浩荡荡的军队穿越繁华却空无一人的街市,朝着富丽堂皇的皇宫进军,势不可挡。
还未得到帝后双亡的侍卫禁军仍然死守宫门,用身子堵住漆红的厚重门墙。
裴相下令用巨木撞击,很快就攻陷了。
禁军还有攻击者,被裴相一剑击杀。余下的皆仓皇而逃。
偌大皇宫,目之所及处,很快就空空荡荡了。
裴相在太极殿内找到裴弦月时,她浑身都是血,地上躺着惨不忍睹的皇帝和皇后。
裴弦月朝父亲冲过去,扑进他怀中,鲜血沾染在他的盔甲上。
裴相拍了拍她的背脊,以做安慰。旋即,他沉稳的步伐,迈向轩辕大殿。
“建极绥猷”的匾额之下,象征权力的宝座庄严,大气磅礴,令人生畏。
裴相驻足看了片刻。
冷烈第一个跪下,高呼,“还请相爷披龙袍,登基!”
将士跪了一地,恭敬高呼,“请相爷披龙袍,登基!”
“请相爷披龙袍,登基!”
“请相爷披龙袍,登基!”
连喊三声,气势震天。
裴相在万众瞩目之中,一步一步,走过昔日只能跪拜、俯首称臣的下首,朝着更高处迈去。
他坐上了黄金龙椅。
宫殿外是拥护他的万千士兵,朝下之人皆矮上一等……他终于看到了,高处的风景。
“相爷,相爷不好了!有一支军队进入上京,将皇宫给包围起来了!”这时,一士兵匆匆报信。
裴相浓眉一夹,“可看清楚带军首领是谁?”
那士兵更加惊慌,“貌……貌似是魏氏二子,魏行峥!”
裴厌缺瞳孔一缩,满目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