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乎乎终于恼了,没再落在主人的手臂,而是低姿盘旋,最终落在一秃树上。
手里的信笺皱的不成样子了。
陈锦上夹在指尖,盯了半晌,最终还是摁进了泥土里。
“阿桓。”这时,池墨青从人堆里探出头来,朝他喊了一声。
陈锦上起身走了过去。
池墨青叫他过去一起论正事。陈锦上却有些心不在焉,他们说的话他全听在耳朵里,只是沉默着,一言不发,像个漂亮的摆件。
浩大天穹霞光不复,星野明亮,夜色辽阔无边。
陈锦上席地躺着,双手枕在脑后,目光投在半轮银色的玉弓上。
兄长的轮椅声近了,他看也未看一眼。
“在想你喜欢的那个姑娘?”池墨青的嗓音温吞柔和,温暖了夜色。
陈锦上终于看了他一眼,依旧如是风骨。
他没反驳,低低的应了一声。
池墨青眼眸微垂。
他派人观察他时,就知道他喜欢那么一个女子。就算知晓自己肩负复仇任务,他也无法舍下她,潜心习武、炼心。
男欢女爱是普通人生活中该有的轨迹。
在见到惢嫣前,池墨青以为他们两情相悦。他当时还为陈锦上是否会告诉她自己的身世,是否会带着她去谬国感到为难,现在看来……
“为什么不给她写信?”池墨青问。
他一路上的纠结他全看在眼里。
“她有了爱人和归宿,我大抵只会打搅到她吧。”陈锦上扯了扯唇瓣。
他依旧躺着,以这个角度看轮椅上的兄长,瞧见的是他眸底一片温和。
“你们还是朋友。”
“只是朋友。”
池墨青听到他的执念,有些无奈了。
“等事情办完,你再抽空去见她好吗?届时是打算告别,抑或者更进一步,都看你自己。”池墨青顿了顿,“你同那姑娘的事,我绝不干涉。”
陈锦上唇角勾起自嘲的弧度。
再见,只怕是她嫁为人妻之时吧。
—
裴相一事似并未掀起风浪,只有柳乘风,皇帝迫于压力,革了他锦衣卫指挥使的职。
相府来探望裴相的人很多。
惢嫣的几个好友找她出去玩,被她一一拒绝。怕引起猜忌,她并未告诉她们她受了伤。见面时穿着蛛丝薄衣,再搭一小件披肩,倒是没引起怀疑。
她就这样悄无声息的养着伤,真成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了。
后来创口结了痂,她可以随意穿衣裳,除了睡觉,已经不影响她的活动了,她也极少出去,必须出门也需带上几个暗卫。
多事之秋,她可不想成为裴氏的把柄。
九月末,茶酒司推出了果酒,分不同批次上架,最后同时推出了桃、李、梨、葡萄酒。花茶打出了名气,果酒很快就在上京掀起一番热潮,每日固定推销的千坛酒,每每一个时辰就被哄抢一空。
百姓呼声太高,饥饿营销太过饱和是...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