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队人数又多,难保不会被搜查出来,那样相爷……”
“一旦被有朝堂人发现,即刻抹杀!”裴厌缺定定的看着莫邪,“而你我,则带人入宫,杀魏氏,救相爷!”
“是!”莫邪一怔,旋即铿锵有力的应答。
惢嫣是被吵醒的。
外头的脚步声又杂又乱,她揉了揉惺忪的眼,抬头望向窗户,裴厌缺模糊的高大身影。
院子里似乎来了,许多的人……气势汹汹。
“……二公子,为保清白,相爷不得不受这一委屈啊……陛下没下令将相府所有人押入监牢已是仁慈,还请你好好待在府上,哪也不要去的好,以免被锦衣卫误伤……”
声音断断续续,有些耳熟,含笑,却掩饰不住的嚣张。
惢嫣听到了重要部分,立刻明白了什么,她挣扎着撑起身子,却撕扯到背脊,痛呼一声,不受控制的趴了下去。
“哟,屋里的是谁啊?”柳乘风探头看了一眼,就打算进屋去。
裴厌缺一把钳住他的肩,将他猛的摔在地上。
柳乘风屁股落地,人都傻了。
他抬头就看到裴厌缺睥睨的眼眸,他有些不敢相信方才自己竟没反应过来。
“柳大人只是奉命围住相府,确保无人进出,可没有权力在府邸乱窜。”裴厌缺声音冷漠到残忍的地步,“还请尽快将放进府中的锦衣卫等遣去外围。”
声音里的不容拒绝,摄人心魄。
柳乘风分明的看到他眼中的杀气。
紧接着便看到几个玄衣的暗卫,缓步站到了裴厌缺身后,皆由高临下的睥睨他。
柳乘风心底一怵。
如是僵持了片刻,惢嫣瞧见一道道模糊黑影,又如潮水般褪去了,脚步声渐远,直到完全安静下来。
裴厌缺走进屋中。
“裴厌缺,发生什么事了?”惢嫣就想坐起来
裴厌缺忙摁着她的肩,“府医说你这几日躺着休养的好。”
“舅舅是怎么一回事?相府被围了?”惢嫣着急的问。
裴厌缺坐下来,温声安抚她,又将今日的事同她讲了。惢嫣的第一反应也是出了细作,裴厌缺道,“我会好好排查的,父亲那边皇帝还不敢做什么,你放心。”
裴厌缺将他接下来的计划同她讲,叫她放宽心,他轻抚她的乌发,“不用担心,发生了任何事,都有我在呢。”
他温柔的嗓音有种魔力,惢嫣渐渐被安抚,小脸蹭蹭他的手。
东南……她脑子里生了个微妙念头。
“裴厌缺,既然他们知道在东南方,那我们为什么不遣军队去别处呢?”
“目标太大,”裴厌缺道,“而且旁的地方都不足以放下整个军队。”
惢嫣知道舅舅有将近五十万的私兵。
东南方最边缘的一个州郡有三十万,还有二十万在周围地界,较为分散,舅舅最近才集合起来,要入京逼宫。
除此之外,还有更分散的,以备不时之需,比如前段时间裴厌缺去颂州,搞割据,那边定也开始养兵了。
惢嫣沉吟片刻,心里的想法最终还是没说出来。
“好好休养,我去办些事。”裴厌缺轻吻她的眼,起身朝外走去。
跨出门槛的瞬间,他目中盛满漆黑的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