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炎很高兴,他还以为是魏行沛劝的她。
这个案子越来越有意思了。
他期待了许久,能从这位叶大小姐口中得到怎样的线索,案情将有何进展。
然而,当他听到宫惢嫣的名字时,唇边浅浅的温笑凝固了。
叶昭沅十分敏感,时时刻刻都在关注他的表情,见他僵了一下,心顿时提了起来,“沈大人?”
“哦,宫姑娘啊,本官只是没想到这事跟她还有牵连,你继续说吧。”
沈长炎端起桌面的茶,轻轻呷了一口,琥珀色的茶水映照他漆黑的双眸,暗芒一闪而过。
沈长炎听完了整个过程。
他出奇的平静,面上竟连一丝惊讶都没有,这叫叶昭沅悬起的心稍稍放下。
沈大人不是八卦之人。
“所以是叶小姐打算用砒霜暗害茶酒司,还未下手,就出了这档子事,你怀疑是宫惢嫣宫姑娘所为?”沈长炎整合了一下信息,问道 。
叶昭沅咬了咬舌尖,双眸含水,分外可怜,“因为茶酒司的开张,叶家茶楼几乎没有生意,我父亲母亲都很着急,沈大人应该也明白,我父亲高价售茶就是为此……
“我知道我不该生这样的念头,所以迟迟下不去手。后来我把那毒药埋在了后院,暗骂自己龌龊!结果万万没想到,父亲的茶里出现了毒药、蛛丝,我的屋子里出现了砒霜。
“沈大人,我那份砒霜还在我的后院埋着,你若不信我大可以去瞧。我后来是真的歇了心思。”
“可是,尽管如此,也不能证明,小公爷茶里的毒,是宫姑娘所为啊。”沈长炎沉静道。
“大人,我告诉此事,是为了洗清我的嫌疑。凶手是谁我不知道,宫惢嫣的确只是我的一个猜测……但我希望大人可以重视她,着重从她入手,一定会有所收获!”叶昭沅说的声泪俱下,情真意切。
“还请大人早日还我一个清白!”
—
从叶昭沅那边回到办公处,沈长炎心里乱糟糟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乱什么,总之就是乱,心头如有一只鼓,被人一直敲一直敲,力道不大,但是不间断,毫不给他喘息的时间。叫他心情复杂。
不是为叶昭沅。
而是为宫惢嫣。
想到惢嫣,便又想到她母亲裴氏,想到裴氏便又想起当年,想到他做下的事……
真想抽个空去颂州看看。
枯坐了片刻,他叫来下属,“帮我约见相府表姑娘宫惢嫣。”
下属一惊。
宫惢嫣?
就是内姑娘?
他偷瞟了一眼自家大人,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不会真是他想的那样吧?
他们是勘察办案之人,自然心思细腻。说实话,他从老早之前就觉得大人他对那宫小姐不一般了……
“嗯?”久未等到答复,沈长炎抬眼,瞥了下属一眼。
下属忙道,“嗯……哦,属下知道了大人。只是,约宫小姐来大理寺?”
“叫宫姑娘。”沈长炎敛眉。
“哦……哦!”
大人在敷衍交际时喜欢叫女子“小姐”,那是一板一眼式的标准称呼。觉得人家女子好,才会唤“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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