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她没养过狗,不知道这么丁点能不能洗澡,但脏兮兮的也不是个事,就简单的用沾水的布给它擦干净了。
一只漂亮的小土松。
通体黄毛,只分些深浅,没有杂色。
看起来憨憨的,可爱的一批。
它真的适应的很快,也很活泼。到新环境只害怕了一小会儿,喂过饭洗过澡后就能认人了,扒拉着惢嫣的腿跟她玩儿。
惢嫣除了母爱泛滥还能怎么着?
裴厌缺环胸,背脊抵着槐树,面色沉沉。
他看着少女蹲在地上的背影。
那小东西一会儿出现在她左边,一会儿又在右边。
似在嘲笑他。
惢嫣终于回过头来,看着他笑弯的眉眼,“裴厌缺,它好有灵性哦,我们给它取个什么名字好?”
“嫣嫣,我想了一下,还是觉得它有主人……”
裴厌缺的话卡在喉咙里。
因为少女只是回过头,象征性的问了他一句,问完后又继续跟狗子玩了,口中念叨,“叫你什么好呢小土松?小黄?黄豆?小豆……”
裴厌缺,“……”
他沉着脸走进屋子,在踏进房门那一刻还回头看了她一眼,她还在念叨那可笑的名字。
裴厌缺跨进房间,咬牙切齿的关上门。
他就知道!
经过一个下午的绞尽脑汁和深思熟虑,惢嫣终于确定了小土松的名字。
还是就叫小黄吧。
言简意赅。
多好。
“姑娘,晚饭烧好了。您和二公子在哪吃?”这时,冬禧从厨房探出头来,笑眯眯的道。
“就进屋吃吧,外面有点冷。”惢嫣道。她转头看了一圈儿,“裴厌缺呢?”
冬禧表示她也不知道。
“秋绥,二公子在家吗?”惢嫣抱着小黄,随口问。
秋绥耳力好,可以帮她听听。十米之内,她是可以听清人的心跳声的。
秋绥站在主屋前,闭目听了听。
她面色有些纠结,告诉惢嫣,“二公子在屋里,不过……”
“不过什么?”
秋绥小声道,“貌似动了气。”
惢嫣,“?”
她跨进屋中,将小黄放下,让它自己在地上跑。她则敲响了裴厌缺的房门。
“裴厌缺,忙什么呢,一下午了,先吃饭好吗?”
没声音。
“裴厌缺?”她又叫。
“我进来了。”她顿了顿,推开了房门。
瞧见裴厌缺的侧面。
桌上铺了一大张宣纸,他在上面不疾不徐的运着笔,走近一瞧,那字龙翔凤翥,铁画银钩。只是颇有些急躁了。
她还以为是什么紧要的密函,定睛仔细一瞧,竟是前代名家的长篇诗集。
练字么?
这闲情雅致的。
不过写的这么着急,也不像是在修心啊。
“裴厌缺,吃饭啦。”惢嫣抬手去抓它的衣袖。
男人陡然抬手,捏住她纤细的手腕。
惢嫣不得寸进。
他瞥着睨了她一眼,眼眸漆黑,“碰了它便不要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