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端。
白城。
裴厌缺刚结束了一场战斗,禹军大破南蛮主军队,全城欢呼。
小屋里,裴厌缺翻出离他心脏最近处的小口袋,摸出一条浅蓝色的发带。
那口袋是他特地让城中的大娘缝上的,这条发带,如此纯洁的颜色,他不想它沾上血污。
将其绕在指尖摩挲,冰冷的眸中透出一丝柔和。
她在做什么呢?
为何一封信也不给他回。
用不着多久了,用不着多久他就能回上京了。
他珍视的将那一抹发带按在心口。
门口传来响动,“裴厌缺,晚上去探讨下明日的战局,我们要主动出击了。”
褚廷英大步走进屋子,瞧见裴厌缺坐在桌前的背影,走近一瞧,他正把一什么东西往心口塞。
“敲门。”裴厌缺只吐出两个字。
“啧。”褚廷英环胸蹭在桌边,“我可问过信差了,写给裴二公子的信那是一封都没有,真苦了我们小缺儿,信差一来第一时间就把信塞了过去。”
裴厌缺不语。
“嚯!我们小缺儿该不会是单相思吧?”褚廷英一副真相了的表情。
成功让裴厌缺蹙起了剑眉,“我们是两情相悦。”
“什么?你一厢情愿?”
“两情相悦。”裴厌缺眉宇蹙的更厉害了,几乎一字一顿。
“嚯。”褚廷英稀奇的看着他,“有机会我真想瞧瞧,让你这小子魂牵梦萦的女子到底长什么样。”
“会有机会的。”裴厌缺勾唇,“你总有一日会回到上京的。”
“那可不算是美妙的地方。”褚廷英眸色变得幽深。他拍了拍裴厌缺的肩,“你跟钟汉是怎么回事,那家伙为何老针对你?”
那钟汉,外强中干,私下嗓门比谁都大,一上战场就怯,他是真瞧不上。
听说他是陛下的人,那么就是陛下看裴厌缺不过眼……
怪了。
能得小缺儿这样一员悍将,当皇帝的不都该高兴么?
“不用管他。”裴厌缺淡道。
—
整整三日,每日早晨起来床头都会插一把锋利的匕首,丁嬷嬷觉得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尤其是今日,迷迷糊糊的把头抬起来,额就触了上去,划了一道血口子,鲜血淋漓。
她不是没想过让守府的侍卫守在芳菲苑前,她第二日就这么做了,可是一点用都没有!
丁嬷嬷觉得自己再这么下去,会被逼疯的。
那匕首总有一日会插在她的喉咙!
于是这日,丁嬷嬷顶着受伤的包了一圈儿的头,给皇帝报告了此事,希望可以得到回宫的许可。
接到信儿的皇帝一把将其拍在了桌案上,摆放整齐的奏折都抖了三抖。
忠臣?
到底是谁好意思写出这两个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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